“他难道平白邀请你们吗?别人想和他见一面都要预约不知道多久,还要卖人情拉关系才能走到他面前,因为我们是亲戚,是一家人,他才这样重视我们,你们年纪不小了,不要还像小孩一样脑袋里不装东西。”
安琳和安必从没有被安若军这样说过,以前只有他们被夸的分,从没有被骂的份,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要说得这么好听,爸你不就是瞧上了沈立原的权势了吗?当初如果不是你非要去抓安至回来,现在……”
安至咬了咬下唇,把话忍住了,但是脸上的不忿和不甘心却掩不住。
如果那天安至不回来,她替安至和沈立原订婚,现在安至的这些光芒,身为沈立原妻子的地位,都是属于她的。
安若军看出她想要说什么,原本他也不是没动过这样的念头,觉得安琳百分百比安至更能让沈立原满意。
可是现在和沈立原订婚了的就是安至,被沈立原捧在手心的也只是安至,沈立原的半分目光别人都分不走。
“就算你差点得到了,现在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把你那颗心放好,到时候别惹得你大哥和沈立原不开心。”安若军斥责道。
安若军这一句‘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戳痛了安琳的心结,她倏的站了起来,踩着拖鞋踢踢踏踏的上了楼,她活到现在,从来都是安至不如她和安必,女孩比男孩早熟,她已经开始懂事的时候安必还整天傻乎乎的只知道躲懒玩玩具,那时候她才进这个家门,看见这样大,大得像城堡一样的房子,兴奋又开心。
看见安至的时候,安若军向她介绍,这个是她的大哥。
虽然说是大哥,却像个女孩一样白白瘦瘦的,好看得不得了,眼眸微微垂着,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那时候她很喜欢这个大哥,因为他很漂亮,她就缠着他玩耍,去找他说话,她很生气,安至居然不理她,还好像很看不起她一样,那天她生气了,缠着他非要他说清楚,凭什么看不起人。
安至却是冷漠的看着她,眼睫在眼睑的地方投出一片脆弱的细影:“因为你是小三生的,我妈妈就是因为你们才气病的。”
从没有人那么刺耳的将她称为小三的孩子过,还高高在上的仿佛一辈子都要高她一头,那次之后她就决定一辈子都要走在安至的前面,什么都要踩安至一脚让他明白到底是谁高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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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典礼当日,所有宾客都先到了现场等候,偌大的厅里香槟塔和洁白的陶瓷盘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安至到的时候依然还不清楚情况,外面迎宾的人也滴水不露,跟着沈立原上了楼,四周的侍者看见是他俩,都要瞧瞧的多看一样,交换眼神的时候仿佛藏着什么心有灵犀一样。
安至也是被看习惯了的,但是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具体又不太说得上来,只是想着难得出来
逛一逛,待会见同学的时候要小心一点,不要磕着碰着自己,在这个前提下多和大家聊聊天吹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