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安至用柔软的浴袍裹好自己,在微微发凉的室内冷气中丝毫无惧,沈立原已经洗好回来,坐在休息椅上翻看一本经济学的他经常看,闲着没事的时候就会翻一翻,看见他走出来了,便把书趴在了桌上。
安至洗完澡,只想往软乎乎的床上蜷,拉起薄被靠上枕头,看着沈立原也跟着上了床来,心底一紧。
因为这个孩子,他多了一丝说不出来的羞耻感,想起那天晚上沈立原过分的行为,他那时候整个人陷入混乱中,说了很多没过脑子全是依靠身体感的话,有些露骨,带着求饶。
沈立原却伏在他耳边低哑的说,再深也不会怀孕。
结果现在,他怀孕了。
身体向下滑,藏进了被子里,安至几乎不敢看沈立原,只在床上留下一团鼓鼓的小山包。
沈立原靠近那团小山包,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团在怀里,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温柔:“怎么了?”
安至缩在被子里,有点说不出来的气恼,他才十八岁,他还要去上学,可是他现在被这个男人弄怀孕了,声音满是委屈对他的不满。
“都怪你那天晚上……那样弄我……”他气愤,偏偏脸皮薄,又说不出口,气结的闭了嘴。
抱着这一团软绵绵雪白白的团子,沈立原用鼻尖轻轻触了一下柔软的被子,低声的哄:“都怪我,我的错。”
沈立原自然也是知错的,想到自己那天的行径,后来的食髓知味,结束之后安至忽然开始不适干呕那副茫然无措的样子,他都记得。
他和安至的孩子。
他俩的血脉在这里融为了一体不分彼此,将要诞生在这个世界。
……
之前赵知务说了一次,有关安至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要沈立原自己去找专家研究这个问题。
沈立原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关系,终于查到在国内的一个有一个医生发表过有关这方面的论文,这个医生享誉国内外,论文是他早期发表的,因为没受到医学界主流的认可,他坚持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放弃了这个论题。
这位医生姓孙,正在国外参加一个交流活动,结果因为沈立原的原因被逼着提前回国了,原本他十分不满沈立原这样的行为,在听见这次见面是有关于他早年的一个论题的,他才升起了好奇,满是疑惑的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