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运动会的时候,他挑衅我犯规。”那是沈立原的青春期里,少有的体验到了怒气冲昏理智的时候。
—你看台上安至现在是在给我加油还是在给你加油啊?
—你再厉害,得不到的还是得不到,啧,为你感到遗憾。
球赛之后他赢了,在洗手间外面,两人再次相遇。
赵司言体验到了挑衅他,激怒他的成就感,两人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水流哗哗。
“洗手间外面,他说你大腿内侧有颗痣。”
那颗痣很小很黑,但是腿很白。
“我揍了他。”
沈立原第一次把赵司言看在了眼里,把他打得瘫倒在地,最后压着想要毁灭一切杀掉这个人的冲动警告他:“再有一个人听过你这句话,你,和你的父亲,都会消失在a市,我说到做到。”
沈立原的声音很冷,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即使他真的看过那颗痣,也不可以把他看过的东西当做可以炫耀的筹码。
安至的痣,安至的白皙,已经被别人触碰了,安至的体面,沈立原不允许任何人碰。
但妒火灼心,那颗痣,成了他心里的疤。
本该只属于他的安至,被弄脏了,他大腿内侧有一颗痣,那个看见他的痣的男人,在看见那颗痣的时候,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沈立原的思维每次稍微触碰到这条界线,就被灼烧得满心狂躁得想要杀了赵司言。
安至永远是无瑕的,需要冲刷掉的污秽只是赵司言。
那次演讲,他在台下看着他的那一瞬,那样专注而憧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