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紧要关头,还惦记着小三,划掉,惦记着小哑巴的冰淇淋实在不好。
但是答应了的东西最后连一个冰淇淋都不实现,小哑巴肯定会觉得这个世界的大人都是坏人。
这实在是太伤害小朋友了。
服务员也感受到了这股紧迫又尴尬的气氛,点点头:“好的。”扭头开始迅速的操作。
安至就这样不上不下的等着,小哑巴紧挨着他的肩膀,就差挂他身上了,沈立原站在旁边等着,他就说:“等等啊,等等,马上就好。”
误会是不会误会的。
安至知道沈立原这样逻辑优秀思维清晰的人,对他刚才说的那几句解释,就能提取出足够的信息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但是安至还是很忐忑,即使沈立原从不对他提出这种严厉的要求,可是他心里隐隐约约是能感受到的。
沈立原不想要别人靠近他,不管是哑巴少年也好,发育迟缓也好,多可怜,多可爱,都不可以牵着他的手躲在他肩膀后面。
这种强烈的占有欲,藏在他平静的举止下,就像猛兽在时时藏起嗜血本能,但依旧日日巡视领地一样。
安至被他尊重,被他爱护,但同时,也被他占有。
现在这个少年在他眼里是很可爱的,但在沈立原眼里,这个少年一文不值并且极其碍眼。
正是因为知道这个触目惊心的对比,所以安至格外紧张。
拿到了冰淇淋递给少年,少年看了看冰淇淋,又看了看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犹豫一下终于把手松开了,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双手捧住了蛋筒冰淇淋。
三人终于走出了冰淇淋店,然后安至又弱弱的说:“我去取一下花。”
然后捧着一大束白玫瑰走出来,看着面无表情但神色极其冷的沈立原,虽然理直但是气也不壮的说:“这是我答应给他的赔偿,因为我踩到了他的花。”
沈立原的目光在那束花上面停留了一瞬,在看着安至抱着花从花店走出来的一瞬,他眼瞳不受控制的收缩了一瞬,心情是灼热的下坠,像
坠入了一个黑暗的无底洞中一样。
因为少年很漂亮,西装革履抱着花,这个画面很幸福,具备了一切美好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