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老板是男是女?”
这个问题一出,令在场大臣生疑,难道这颜老板是女的,并且和皇上有点关系,不然颜初棋为何如此像皇上,像的有点诡异了。而且皇上近来对小状元的表现也十分奇怪。然而,众人仅仅只敢在心里猜测,并不敢说出来。
与此同时,太医退出延宁殿,殿内只余楚矜和严强。
楚惟站起身来道:“朕没事,你们退下去吧。”
严强道了遵命,便退了出去,楚矜并没走,而是直接说道:“皇兄,那个颜初棋是谁?为什么长得那么像你?”
长得像你?
这是楚惟这些天来,第一次听到有人说颜初棋像他的,当局者迷,他看到的是颜初棋像明玉,如今听楚矜说颜初棋像自己,心里莫名一喜,问道:“他像朕吗?”
楚矜道:“皇兄没发现吗?”
楚惟在此时有点激动,道:“没有,没有,朕没有发现。”一会儿后,楚惟又问:“楚矜你有没有发现,他像明玉?”
楚矜道:“有点像吧。”
“真的?”
楚矜点了点头,第一次见皇兄这样,像个少年一样高兴的有点不知所措。但凡与明玉有关的事情,他总会变得不一样。楚矜怕他又像五年前那样,空欢喜一场之后大病一场,于是道:“皇兄,颜初棋没怎么像明玉吧,可能是你太想念明玉了。而且世间之大,无奇不有,长得像也不是奇事。”
楚惟喜悦未起,顿时僵住。
楚矜不忍心地说道:“皇兄,你现在已是皇上,普天之下唯你第一,若是明玉还活着,她为什么不来找你,若是她心中有你,只消一句话,就能回到你身边。”
“她心中有我。”楚惟道。
“那她为什么不回来?”楚矜反问,若是颜明玉真的好好的活着,她会恨她,恨她让她皇兄苦等那么多年。
“楚矜,你不懂。”楚惟低声道。
“我怎么不懂了?”楚矜反问。
楚惟道:“她与世间女子不同。”说着楚惟就地坐在台阶上,道:“现在回想起来,明玉有点傻。”
楚矜跟着坐下。
“朕那时贵为大周将军,她只要依附于朕,她不会走的那么困难。”楚惟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却不知从何说起道:“朕……我已经打算为了她,放弃所有……只要再等两年,我同样可以再站起来,可是她……”
楚矜无言听着。
楚惟垂下头,看着地面,道:“若她在世,不愿出现。也是因为朕刚即位,根基不稳,而她身份低下,唯恐朕感情用事影响大局,所以才一直不出现。她、真傻。”
“皇兄。”楚矜喊一声。
楚惟吐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道:“朕没事。不管颜初棋是不是朕的儿子,他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加以培养,必成大器。”楚惟走向书桌前,准备给予颜初棋更为合适的官职时,瞥见书桌上摊开的折子,上面有一个“明”字,“明”中的“日”字少了一横,变成了口,楚惟心头一惊,连忙将折子翻开看,署名是颜初棋。
楚惟立刻大喊道:“来人,将颜初棋所有的文章、折子全部找出来!”
楚矜惊讶地问道:“皇兄怎么了?”
楚惟面色紧绷,紧张地翻折子找字。
不一会儿,温公公抱了一些纸张过来,道:“皇上,你要找什么,老奴帮你。”
“是啊,皇兄,你在找什么,我们帮你。”
“不用!”楚惟连忙将纸张摊开,一张一张,一行一行,一字一字地找。突然望着手持着一张纸,双手颤抖,眼眶通红,脸上却是笑意。
温公公不解。
楚矜顺着楚惟的目光看向纸上,看到的是一行行潇洒有形的字体,她疑惑地又看了几行,终于看到一句“玉在山而草木润……”,这个“玉”的少了最上面的一横,变成了“土”字加一点。楚矜目光一紧,接着看向书桌上展开的折子,快速找到了“明”字,也看了“明”字中的“日”字变成了“口”。
这、这是颜初棋写的?大周惯例,为了表示对君王、父母的尊敬,大周子民尤其是大周官员在说话、行文中皆避免说出、写出君王及父母的名字,像“明”和“玉”二字在书写时,皆少一笔,是大周惯用的避讳手法,也就是说,“明”和“玉”二字,是颜初棋父母之名。
颜初棋长得像皇兄,长得也像明玉,又避讳“明”、“玉”二字,今年又九岁,颜初棋或许真名是颜楚棋等等,这诸多偶然事件加在一起,几乎可以得出一个必然,那就是颜明玉还活着,颜初棋是皇兄和明玉的儿子。
在楚矜反应过来之时,楚惟已换上便装,大步跨出延宁殿。
“皇兄!”楚矜喊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朕自己去。”说着楚惟头也不回地走出。
“严强,你快偷偷跟上。”楚矜道。
“是,公主。”严强随即便跟上楚惟。
楚惟骑马奔出皇宫,在洛城绕了一圈,终于停在颜府,颜府距离曾经的将军府很近,近的走一刻钟便能到,楚惟越来越确定他的明玉就在附近。
颜府并不算大,三进的院子。
楚惟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没有上前,而是绕到了后门。他记得绿叶说过,明玉爱将百花房设在后门,一来供水方便,二来运货方便。
楚惟缓缓地走至后门,黑色的后门虚掩,他才走近,便听到里面的喊声,楚惟迈起的步子一顿。
“娘亲,你别动,一会儿我来抬。”这是颜初棋的声音。
楚惟屏息,却未听到对方的回答,他又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两步,轻轻推开后门,悄悄地饶过影壁。
“娘亲,燕叔叔又回函州了吗?他是不是回去娶媳妇啊。”颜初棋笑着说道:“布吉阿婆总催他成亲,这次他肯定跑不掉了。”
燕子七?燕子七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