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找到别的办法。不要有洞。”刘小花指指它身上那些洞“痛。”
黑皮嘴巴张了张“嗡。得同。”
“痛”她拿一块石头,砸了自已的腿一下,指着那个地方,做出夸张的表情,然后说“痛。”
“阿——”它好像明白了。指着自已凹凸不平的腿“阿嗡!”
刘小花只能假设它明白了这个发音是什么意思。
补好黑皮之后。刘小花再三强调,在找到解决办法之前,不许它再去抓那个东西,不许咬对方。不许跑灵台范围外去。
黑皮终于理解之后,跟着她回到水镜空间,很落寞地站在那里目送她离开。
广袤的天地之间,只有它一个。没有声音,没有风,没有任何生命,有的只是死寂。刘小花看着它,觉得它现在的这种感觉,大概跟全世界都死光了,地球只剩她一个人的感觉是一样的。一直困在这里,对它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我会想办法,让你出去。”刘小花安慰它“去外面。”就像上次它撕裂了空间,跑出去的那次。她相信,总会有办法让它用那种形态长久地呆在现实世界。
接下来,刘小花本来还想问问,那颗头在哪里。可想想,她好像也没办法把这里的东西带出去,知道在哪里,也只是白膈应一场。就干脆不问了。
出来之后,刘小花试着再次召唤了灵。发现,她的灵不止没有变小,反而变得更加浓稠。黑皮所吃的那种东西,可能是灵的某一种。
不过其它人的进度不太好,玲珑跟刘小花一样根本没来得及去管经脉,她得先聚集足够的灵,保住自已的灵台再说。
何文儿和程正治到是有了一些进展。周青上次跑得太急,整团灵再次失控跑丢了,现在也不得不从头再来。
刘小花觉得大家修习的过程真的是非常不顺利。可是想想,多少人在初阶的时候就丢性命的,又觉得这样也算不错了。
就这样默默苦修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刘小花就跑到楼下的大厅里,等着章凤年回来。
可是,一直到了快傍晚的时候,也没有看到章凤年的身影。大家的情绪又再次紧绷了起来。怕章凤年去拿东西的过程中出了什么变故。
“我们现在怎么办?如果大师伯祖一直不回来”周青问“我们是在这里等,还是……”
玲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立刻看向刘小花。她虽然嘴硬,可是遇到这种事,心里其实是非常害怕的。万一大家都走了,只剩她一个人…………
可她又不好意思向刘小花求助,只是咬着嘴唇不说话。
刘小花正要开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有人大叫着在街上狂奔。何文儿揪住一个跑回来的伙计问:“外面怎么了?”
伙计震惊道:“所有人都出不去了。”
原本在这个时间,是所有普通人出城的时候。可现在,街上人挤人,闹哄哄的,没有一个人走得掉,全都堵塞在城门了。
刘小花挤过去看,城门是开着没错,可外面黑漆漆一片,像是一片虚无。
玲珑急得快哭了“是不是大师伯出了什么事?”大家都认为,章凤年肯定是去了陵寝里面。可现在到了时间,人没出来就算了,城里还发生了巨变。这肯定是出事了。
“别慌。”刘小花厉声说。其实也是说给她自已听的。虽然她面上虽然不显,心里却没底。这个情况到底该怎么办?“大师兄可没那么容易死。”
可是,就算是章凤年没死,只是困住了,万一他靠自已的力量回不来,他们在这里又没办法通知外面来救人,那章凤年能依靠的就只有她们这几个人了。
“我们先回客栈。”刘小花的声音听上去非常镇定。
何文儿他们的情绪也渐渐地稳了下来。至少大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立刻就听从了她的意见,跟她一起往客栈挤。
刘小花乐观地想,这种反应比起之前遇到时霾的时候要好得多了,不论怎么样,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不过她更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希望章凤年很快就会回来。
☆、第90章 刘阿娇(六)
一路回来,街上乱糟糟的。
不时,就能看到走不掉的人跟住在城里的亲戚抱头痛哭。
白发苍苍的老人拉着儿子的手,泪流满面,嘴里嘟囔着“你不管我就好了。我死了到也干净。”
他儿子儿子惶惶不已,勉强安慰他“明天就可以走了。没事的。等我去外面找了人来,替了阿爹,阿爹你就可以出去了。”
玲珑看着,嘀咕说:“真不知道该厌恶他们,还是可怜他们。”刘小花也是无言。这世上的善恶她以为自已能分得很清楚,现在却觉得无力。
一伙人回到客栈。静静地围了一桌坐着,都没有心情说话。
外面的吵吵闹闹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因为天快黑了。
想必那些人,都无可奈何地跟着住在城里的亲人,回家去了。
何文儿怏怏地问:“我们怎么办?”吃东西的心情都没了。
刘小花沉默了吃完东西,说“大师兄是耽误了也未可知。明天如果大师兄还不回来,再做打算。现在我们困在这里事,抓紧时间吸纳灵气,修习术法。哪怕只是多一丁点的修为,也是有益的。万一到时候,真的就只差因为多了这一点,就救了自已的命呢?”
说着把手札拿出来。
玲珑现在早打定了主意,刘小花做什么自已就做什么。她就不信了,只要自已事事都顺着刘小花来,刘小花还能有机会踩着自已长脸。再说,她觉得刘小花讲的也有道理,于是没有提任何反对意见,静坐修习起来。
何文儿看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拉拉刘小花“她这是怎么了?你给她下药了?”
玲珑能这样,算是远远超出了刘小花的预期,她其实也感到有些意外。
玲珑听到何文儿的话,立刻睁开眼睛蹬她,讥讽道说:“我怎么了?难道我是多么无理取闹的人?难道天上下就小师叔一个人懂事,别人都是混帐?”
何文儿咂嘴,说:“我可没这么说啊。你怎么对我还是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