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2)

这里没有什么人烟,灵的数量充沛。灵台范围内的灵足够她坐一夜都不用换地方的。

还有一点不同。小蓬莱的灵反应比较慢,通常都静静呆在一个地方。而这些灵,则非常的活跃,常常会自已撞进来。可不好的是,这些灵反应非常敏捷,行动跳脱。竟然还会有一些特别的灵,并不雾化,能从灵台的范围挣扎出去。

刘小花努力了好几次,想把这种逃走的灵抓住,看看它跟其它的灵有什么不同。

可是对方的动作太快,而她相对笨拙,几次都是失败告终。

最后一次,机敏的灵逃走之后,刘小花立刻就想到了黑皮。

可是,它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点回应也没有。

回想起来。从出了小蓬莱之后,它就没有再出现。既然找不到黑皮,刘小花也就不敢追到范围外去。

黑皮的失踪,到让刘小花有些不安,不知道它出了什么事,还是产生了什么变故?

但她从来不让自已困在不能起到任何正面做用的负情绪里。所以很快就把这种不安压制下去,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怎么吃到兔肉上。

这全部的人中,只要有一个人拖后腿,就会连累所有人。为了早点吃到肉,每天大家都会相互询问进度如何,凡有快一点的,必然兴奋不已,有低一点的,便坐立不安。

但因为每个人都怕吃不到肉,进度快的人在抱怨之余,也会尽可能地帮忙拖后腿的,把自已的心得分享给其它人。

很快,在新弟子之间就形成了这种良性的修习模式。为了共同的目标,大家相互施压,可是又在相互帮助。

走到第七天的时候,大家已经是面有菜色,两腿无力了。因为野菜又老又粗味道简直逆天。饿得受不了时,每每回想起出山不带干粮的行为,都恨不得自扇耳光。

干粮再难吃,总比野草好吃吧。

这种高压之下,第一个超过四步的当然是刘小花。

第二个是程正治。

第三个是周青。

第四个是何文儿。

到了第八天,还剩徐四九和玲珑各差一步。

第九天,两个人仍然毫无动静。

第十天,徐四九进了半步。玲珑却没有任何进益,灵台停滞。

第十一天,十二天,十三天。徐四九都已经过了四步,玲珑却始终没有动静。

何文儿有些坐不住了,大家都饿,可眼看着到处都是肉,却吃不到嘴里。急得成天围着玲珑转“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哪一步做错了?”

玲珑跟谁也不说话,也不理她。沉着脸急步走。

徐四九跑过去拦住她,说:“前面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不行了呢?你是不是后面做错了什么?”

玲珑自生来,处处高人一等,从来没有试过这种人人都行就只有自已不行的滋味,脸涨得通红气道:“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一步不是按步就班,可就是不行!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这世上就你们知道着急,我自已不知道吗?却要你们没完没了地跟着我念个不停?!”

周青他们几个男的,见这边吵起来,都沉默了。

章凤年也不理会这边的事,只当是听不见。

先有受了时霾惊吓的事,后来又饿了这么久,怨气只有多没有少的。以到于三个少女越吵越凶。连徐四九一惯爱装腔惹人怜的,都发起狠来。

从头到尾,相互数落个没完。

从修习没进益,发展到你说我说话不过脑子,我说你活生生的戏子,再一起说另一个不知道在高贵什么劲头,既然看不起同门,就别在这儿呆呀。来也来了还摆什么贵女的脾气。

吵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你扯我的头发,我咬你的胳膊,在地上尖叫着滚成一团。

程正治看得目瞪口呆。周青看不过眼,想要过去,刘小花拦住他“让她们打!”

三个人打了好一会,头发扯得乱七八糟,滚了一身的泥,个个觉得自已受了欺负,哭成一片。

哭到累了,也没有人去劝架。以至于哭声到是还中气十足,可心早不免都有些讪讪的。

刘小花见她们消停了些,揉揉脸,走过去说“脾气发过了,愤也泄了,不如我们再帮玲珑顺一顺。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玲珑眼睛已经肿了,脸上不知道被谁打了个巴掌印子,坐在地上气道:“我都说了,没有哪里错。就是不行!!我又不是傻子!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人长了脑子吗?”气得恨了也不去管是不是犯上,会不会受犯。完全是豁出去了。

刘小花却并不恼火,只是平心静气说:“你就是站在这里,把眼睛哭瞎,把肺都气炸,也没有益处。只是白白浪费了自已的精力。既然出了问题,就一定是哪里错了。一遍找不出来,就找第二遍,第二遍找不出来,还有第三遍呢。一个地方一个地方顺着捋下去,总是能找得到的。你要是被它气倒了,岂不是它羸了吗?”说着便把周青他们都叫过来。

玲珑气已发完了,但这日子还是得地,道还是得修吧,再想想刘小花说得也有道理。紧紧抿着嘴唇,抹了一把眼泪,便就地坐下。从静坐开始,一点点讲给大家听。

她从静坐到化形,没有一个步骤是错的,吸食灵的速度也并不慢,可问题就在于,她吸食完了灵,灵台半点也不小长。

刘小花把她每一步,都画在地上,凡是做得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就画个圈。

可是,从头到尾全是圈。竟然真的没有一个是错的。

每个人都知道,这几个圈中,有一个有问题。可是,谁也找不出来到底是哪一个。

玲珑手握着拳头,几乎要哭了,可却一直昂着下巴,一副谁也不想理的样子“我说了吧。根本没有地方错了。”

周青小声说:“是不是灵台出了问题?要不然去问问大师伯祖吧!”

程正治嚼着草根瞥了那么一眼说:“我看,他早知道听出是哪里有问题。只是不想说。估摸着,是想瞧瞧我们有多蠢吧。”

“将来修习之中许多问题是无处可问的。他大约是想看看我们怎么解决遇到的难题。”周青看着五大三粗,可从来心思都比较多。早先刘小花去挑人的时候,他问的问题最多,也最刁钻。

“怎么解决,死办法,一步一步解决。”刘小花说。

“可我们已经试了呀。根本不行。”何文儿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