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的一切,毕竟都值得珍藏。
.
静好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和证人死磕了两天才好不容易得到了关键的证据,告了一段落空下来,结果刚回家就发现温市长倚在沙发上,脸色有些诡异的酡红,看着就是有气无力的模样。
连听见动静都只是眯着眼看了下她的方向。
静好放了手里的东西就赶紧走了过去,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只是有些微微的发热,烧得也不太严重。
她蹲在沙发前,看着有些蔫吧的温市长,不自觉就有些心疼,温柔了语调问他,“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嗓子疼还是鼻塞?头很疼吗?”
她一连串的提问显然让温市长心情好了不少,伸手拉了她的手让她坐到沙发上,语调虽有些沙哑,却也不是看上去那般的有气无力,“没事,只是冻到了有点感冒,温度也只是偏高了一点。”
本来冻一冻,照他的体格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最近的事情也有些多,原本规律的饮食被打乱,再加之晚上休息不好,心绪难平,自然也就扩大了身体的不适,症状就比平时明显了不少。
静好看着他交杂着苍白和酡红的脸色,推了推又要闭上眼睛的人,“不要在这里睡觉,去床上。”
她牵着温市长走到了床边,转去帮他拿了睡衣却看见他还在慢吞吞地解着衣扣,深秋的凉风一点点从窗户中渗透进来,他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动作慢得像是被特意放慢了多倍的镜头。
静好扒掉他的手帮他换了睡衣,伸向裤子时到底还有些下不去手,将他的手放回到皮带上,“自己换了裤子,进被窝睡觉。”
她出去转了一圈,在电饭锅里煮了粥,再进来时温市长已经安静地躺在了被窝里,身上的被子好好地盖着,呼吸绵长。
只是还是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静好看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不对之处,温市长盖着的那床湛蓝色的被子,貌似是她一直盖着的那床吧?
她看了眼半个脸都埋进了被子里的人,过去将被子拉下来一些,又把放在一边的另一床他自己的被子也盖了上去,秋天的被子还有些单薄,她一直想着换成冬天的,只是最近一直没有太阳可以晒一晒,工作又忙,也就被一拖再拖了。
说不定还就是被薄被子冻病的。
她低头刮了刮温市长睡得愈发红了的脸,在他干涩得又有些起皮了的嘴唇上亲了亲,转身就去拿了棉花沾着温水帮他润湿着嘴唇。
.
温市长再被叫醒时就看见了坐在床边搅着一小碗热气腾腾的东西的静好,她放了碗双手环到他背后给他垫了枕头,收回时就又探了下他的额头,之前微微烫手的感觉消退了,倒是带着些微的汗意。
“看来睡了一觉就好了不少?”
温市长接了她递来的碗,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透了,知道自己这一觉睡的时间应该不算短,连之前有些昏沉沉的头都舒服了不少,只残留着一点点的鼻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低头舀了一勺白粥,正好就看见了盖着的那床眼熟的被子,深蓝色的下面就是湛蓝色,两种颜色叠加在一起,看着还有些和谐。
他把嘴里温热的粥吞了下去,正打算抬头和静好说话,手下就突然颤了一颤,连带着整口碗都直接倒扣在了他自己的被子上,黏稠的白粥沾了一大片。
静好收拾好狼藉的场面,又端了一碗粥递过去,伸到一半就停了手,端回来自己端着,舀了勺递到他嘴边,“还是我来喂吧。”
被夫人端着喂粥,温市长竭力表现出了该有的羞愧,抬了抬手试图拿回粥碗,“我刚才只是手滑了。”
手滑不滑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静好看了眼他只抬了没十厘米的手,又舀了一口吹了几下凑到了他嘴边,“正好我也想着把柜子里的厚被子拿出来,你手一滑,刚好让我免了躲懒。”
温市长吞咽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了她,犹豫了又犹豫,到底还是开了口,“冬天的被子也有两床吗?”
静好呆了呆,立刻就想起了他刚才的“手滑”,再看了眼他的神色,虽然其中也并无几分变动,但莫名就让她理解到了他的意思。
“冬天也要盖两床被子?”她反问了一句,看着眼中又亮起亮闪闪的光芒的温市长,“冬天定的被子都是加大了的,而且也挺厚,盖一床应该也不冷。”
温市长点头表示完全赞同,直接盖棺定论,“那就盖一床。”
.
说是盖一床厚被子,但是冬被毕竟都还没晒过,拿出来还是隐隐有些味道,当晚两人盖的还是静好的那一床略薄的被子,温市长理直气壮地就将人抱到了怀里,“晚上睡着会冷,小心不要着凉。”
静好在他怀里仰了头看他,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感冒的人是你,我倒是该离你远点免得被传染。”
她看着就要开口辩驳的温市长,凑过去对着他的唇就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反应过来的人立即就收拢了手臂,一手扣在她的后脑上,加深了攻势。
最后还是温市长松了手,低哑着嗓音克制地在她额上温柔一吻,带着再清晰明确不过的情意。
“我爱你。”
☆、第70章 abo世界(1)
在银河之际,位于卡特列帝国的主星之上,繁华高贵的帝都作为帝国最核心的存在,向来只属于那些站在顶端上俯视着众人的贵族,但在帝国十年前的最新一次动荡之后,力量代替了阶级,成为最新的高贵与否的标准。
有着强大的精神力的军士们在几十年往来不休的征战中迅速崛起,成为了卡特列帝国的核心力量,一位精神力为3s的alpha将领,就足够让原先贵族中傲慢不已的家主们低头颔首行礼。
凤家作为原来的三大贵族之首,近年内在帝都的地位一落千丈,若不是还有个长子在军中担任着一定的军阶,想是早就会从顶端跌落,像是另外两家一般,连在帝都中传承已久的古老城堡都不能保住,被驱逐于主星之外。
而此时,凤家华丽宏伟的建筑之内,一大群家养奴仆正在不断往来,将手里端着的各式杯盘端入餐厅,神色肃穆而紧张,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与尊荣。
站在一侧监督着的女管家呵斥着笨手笨脚的家仆,语调中带着尖酸刻薄,又夹杂着得意,“手脚还不给我麻利些,你们要准备的可是迎接帝国炙手可热的顾元帅的接风宴,这要不是在凤家,要不是有凤家大少爷的功劳,以你们的身份,又怎么可能见得到如此尊贵的人!”
她指手画脚了一番,转过头来正好看见了从走廊中转出来的一个人,窗外渗进来的阳光撒在他俊秀的脸上,宛若天神细细勾勒而成的五官在俊秀之余又带了一丝介于男女之间的美,望之便让人起了喜爱之情。
女管家薇玛立即就迎了上前,挂着谄媚不过的笑脸,“三少爷,您怎么来了餐厅?这里面还乱着呢,您要是想要什么,我直接给您做好了送过去?”
她的话才刚问完,正好站在走廊的阴影处的少年就抬起了头,一双金灿灿的眼眸在阴暗处愈发地显眼,也更衬得少年原本俊秀的脸上更多了些妖异之色。
凤熠抬头看了眼愣住了女管家,声音低哑得像是残破的铁丝网被人拿着一根铁丝再次滑过,带着机械一般的凉意,单调又刺耳,“三少爷想吃什么我可不知道,你可以把你脸上恶心的笑收敛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