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薯藤长一茬割一茬,现在先不慌拿来喂牲畜,晒干了屯起来留着,等到了冬天山上打不到什么猪草了再拿出来喂,喂猪可以剁碎了兑水放在大锅里熬煮,喂牛喂羊直接丢进栅栏里就行了!
陈秀娟把养殖场的工作处理的井井有条,可她却还嫌自己不够忙碌,为了不让自己有闲暇的时间胡思乱想,她又开始炮制一些本草,就利用上山打猪草的机会,在山里头见着能用上的草药全都采摘回来。
忙忙碌碌的,只做着自己的事儿一点儿也不关心外头的情况。
“小娟,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咋又走神了?”
郝彩霞拿胳膊戳了陈秀娟好几下她才回过来神,却还是一脸的迷茫,分明就是没听见郝彩霞刚刚说了什么!郝彩霞给她气了个绝倒!
真是神了!她那么大的嗓门人就站在她跟前说话,咋就能愣是一个字没听进去呢?估摸着是又担心邵明磊了吧!郝彩霞这么一想,就更加想分散陈秀娟的注意力了。
她摆好架势,绘声绘色的说道:“我刚刚是和你在说张春燕跟李香秀的处理结果啊!怎么,你不好奇林场长最终是怎么处置她们的吗?尤其是李香秀,当初要不是你聪明可就被她扣了个大大的屎盆子在头上了!”
提起这个,郝彩霞一脸的心有余悸,圆润的大脸盘子上一双狭长的小眼睛使劲的瞪的大大的,却还是看不出来眼睛有多大,只有一条小小的眼缝。
郝彩霞不是爱传八卦的长舌妇,见她说的那么起劲,陈秀娟知道那是害怕她没事胡思乱想,尽管她心里并不好奇那俩人最后的下场,可还是十分配合地问道:“怎么处理的?你说说!”
“先说李香秀那个贼吧!我觉着林场长肯定是拿了李香秀的好处了!要不然怎么能处罚的那么轻呢!偷东西啊!偷其他女知青的东西,偷公家的财产,这么大的罪过最后就调了李香秀去石家庄生产队插队而已!”
“罚的也太轻了吧!跟小学生挨手板子一样,怎么能处罚的这么轻呢?听说连记过都没记过,李香秀回公社场收拾了东西,拿了批条就走了,直接去了石家庄。”
郝彩霞说的一脸的不忿,陈秀娟听到连记过都没记过也是愣了一下,但她还是笑着安抚郝彩霞:“可以了,那你还想怎么处罚啊?难不成偷了食堂半袋白面要林场长拉李香秀出去打靶啊!”
“噗嗤……打靶?那倒不用那么严重,我只是觉得林场长处理的有些偏心了,你想想看你当初才多大的点事儿,还是助人为乐见义勇为就被罚来当猪倌了,这怎么到了李香秀这里就雷声大雨点小了呢?”
“虽说是李香秀自己自愿请调到石家庄去支援农村生产建设的,有觉悟值得表扬,可也不能就这么完全抵消掉她翻下的错误啊!”
林场长处事不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陈秀娟并不介意,她听出来个蹊跷的地方,陈秀娟问郝彩霞:“你是说去石家庄插队是李香秀自己申请的?”
回想起当初来下乡的时候,到石家庄插队可是被所有的知青看成灭顶之灾的可怕之事,李香秀居然能自己申请调到石家庄去?陈秀娟觉得不可思议。
郝彩霞说:“是啊!说起来这个我也觉得奇怪呢!谁知道李香秀怎么忽然觉悟就这么高了!居然自愿申请调到谁都不想去的石家庄去了!”
“嗯。”陈秀娟点点头,她在想李香秀如果不是忽然提高觉悟了或者变聪明了,那就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说完了李香秀,郝彩霞就开始说张春燕。
“小娟,你可不知道啊,那个张春燕自己给林场长写了检讨书,承认了她和邵明辉搞破鞋是她不对,但是里面还写了她和邵明辉因为是自由恋爱,感情深厚情不自禁才会这样。”
“还说邵明辉现在受了伤,她担心的快不能活了,跟林场长求情,想去医院照顾邵明辉呢!然后公社场几个干部开会一讨论,居然同意了!就这么把张春燕给放了,不过听说邵明辉已经出院了,张春燕现在是在邵家照顾他呢!”
“好像说张春燕已经准备跟那个邵明辉去扯证了,说是等邵明辉身体好点能走动了就去民政局扯证的。你那个婆婆好像不喜欢张春燕,我听庄子里的老乡说,张春燕去照顾邵明辉这几天,已经跟你婆婆干过几次架了!”
“啧啧,真是什么马配什么鞍,男流氓娶了女流氓啊!”郝彩霞说的一脸鄙夷,不过也不能怨她一脸的嫌弃样,张春燕干的事儿确实丢了黄坡公社场女知青的脸。
现在大家说起来都是说黄坡公社场的女知青跟山下男社员搞破鞋被抓了什么的,连累了所有女知青的名声都不好,出去都不敢说自己是黄坡公社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