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谢谢啦!”詹首长咬牙切齿道。
“客气!”某人自动过滤,将其当作了‘干得漂亮’的溢美之词。
“...”詹复升忍无可忍,直接掐了电话,徒留电话那头的孟泳中干跳脚。
詹复升一转头便对上了韩以桔放大的脸,幸亏詹首长心理素质过硬,云淡风轻道,“听见了多少?”
“一点。”
“白其善怎么把你骗来的?”不知为何他就是感觉她不是贪慕虚荣的女人。
“啊!哦,就我俩每次出去总被一群人堵住,拳头招呼的都是他,我把他抱住,那群人就把我扯开,摁着我的头让我看着他挨打;有时候他会带着新伤来找我,来之前他会包扎好,隐藏好,可总被我发现;他总是鼻青脸肿地对着我强颜欢笑,说会保护我,不会让我受伤害,无论如何都不会委屈我...”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原来从一开始就全是欺骗,她怎么就那么傻呢,直到现在才看清,非要受尽了伤害才看清。
此时詹复升宁可她贪慕虚荣也不想看她这副‘为情所困’的凄凉样。
看着她的泪水一滴滴打进棉被里,詹复升很别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觉得一个绅士是不应该放任女人独自落泪的,所以他用大拇指略显笨拙地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干巴巴地说了句,“别哭了,”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好丑。”
其实韩以桔哭得很美,双眼含泪,扑闪一眨,欲落不落,长睫毛上的小珍珠,玲珑剔透的,很漂亮...
☆、第3章 半日相处
詹复升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声,倍感女人太难懂了!
他好心好意给她擦眼泪,她不感恩就算了,还直接打掉他的手,抬头瞪他一眼后气冲冲地跑进了浴室。
她在气什么?应该生气的不是他吗?
韩以桔闭着眼睛站在花洒下愤愤地搓着头发,什么啊?安慰人不能说点好听的吗?别扭老男人什么的最讨厌了!
话说,她现在到底何去何从啊?
要不先去探探?
毕竟他没像那些狂傲酷帅的总裁文男主般盛气凌人出言讽刺三下两下一支票就把她给打发了?
韩以桔迅速冲干净头上身上的泡沫,毛巾一擦,浴袍一披,人模狗样,咳,挺直腰板走了出去。
韩以桔缓缓走动间,白皙笔直的双腿在宽大的浴袍下若隐若现,很是迷人;还往下滴着水的凌乱的秀发也透着别样的美感。
詹首长作为一名正常的男性,还是一刚解了禁的老男人,目不转睛10秒钟后很没出息地握拳干咳一声转了过去,留给韩以桔一只黑里透红的耳尖。
这是什么眼神?韩以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没敞口没漏点啊,但还是随手拢了拢领口。
但目的性很强的韩以桔压根没注意到詹首长微红的耳尖,当然,就算她注意了,也未必能看出来。
韩以桔拨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了床沿上,过程中还不小心碰到了詹首长矫健有力的小腿。
詹复升一直用余光偷偷瞄着她的动作,来到床前悠悠坐下,竟然压住了他的腿?!詹首长很有节操地往旁挪了挪,借机占便宜吃豆腐什么的,他是不会干的!
他的小动作韩以桔没瞅见,她正低头捋着湿漉漉的发梢,反复斟酌着怎么开口才能‘不伤感情获得最大的利益’。
詹首长真的是半点都不懂女人心,非但没有说点什么缓解此时无言小尴尬的氛围,还雪上加霜,撂下一句“我也去冲个澡”便马不停蹄地奔向了浴室,期间对韩以桔投来的两道利刃般的目光完全无视。
韩以桔直接怒了!要不是为了他们娘俩今后丰衣足食的小康生活,她真想立马冲进去对他吼两句:你个老男人能不能别矫情了!就算你被算计了,但算计你的又不是我,你们兄弟间的内部矛盾,请自行解决,与我无关。再说了,青春貌美纯洁无暇的小姑娘被睡了跟年纪一把身经百战的老男人被算计了,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吃亏的是我好吗?
所以麻溜赶紧地,要死要活你吱一声。钱和人,你总得给一样吧,不然我拿什么养活你儿子啊!
上辈子不知道你是谁,让你给避过去了,没关系,避了就避了,反正咱重生了,翻篇了,但这次你就别想赖过去了,这年头播种容易育种难,生娃容易养娃难啊!
韩以桔还在这儿愤世嫉俗表决心呢,那头‘哐’的一声浴室门开了,“把头发擦干,水全滴床上了。”
韩以桔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条白色毛巾飞驰而来,直愣愣地盖在了她的脸上。
呦呵,准头不错啊!她不说话还真当她好性啊!
韩以桔一把捞下毛巾,凶狠地瞪向詹复升,大脑飞速转动搜索该用哪些贬义词才能表现出她的愤怒。
不过詹首长很会看眼色,没等她张口,就往回退关门,韩以桔看清他的意图,抓起毛巾就砸了过去。
浴室门‘哐’的一声关上了,韩以桔扔过去的毛巾在半道上应声而落,软趴趴地瘫在羊毛毯上,鄙视着她的手无缚鸡之力。
韩以桔叹口气,向后仰倒把自己重重地扔在了床上,拽起身旁的被子把自己裹进去,正想黯然忧伤一把手机响了。
“喂。”
“七七,是我。”
白其善温煦平和的嗓音透过话筒清晰地传进韩以桔的耳中,完全不同于几年后的凛冽粗暴,她有一瞬的晃神,但很快镇定下来,淡淡地应了句,“嗯。”
白其善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冷淡,在那头小心翼翼询问道,“七七,你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
还在装吗?以为她不会?韩以桔压低嗓音,让声调柔柔的又带着点哭腔,“其善,对不起,我没有听你的话。”
“你在皇顿酒店?”很是关心急切的语气。
韩以桔轻应了一声,那头的白其善听到她的回答后好像很生气,她听到了椅子被带倒的声音。
还真是演上瘾了呢,凭他的聪明怎么会看不出‘她’昨天的异常,要想阻止何必等到这会儿。
果然,那头的白其善做够戏后,又开腔了,“七七,我现在过去找你好吗?我们忘掉这件事,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说得好听,上辈子混得那么惨就因为这句话。她感动于自己为心爱的男人献身,却不知他在膈应她献身的对象不是他,即使绿帽子是他自己心甘情愿戴上的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