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坐直身子看着顾清禹,“小黑说过想要喝千日酿,我亲自酿的。”
顾清禹捏了捏我的脸蛋儿,“好!”
看着现在顾清禹提到小黑的时候,脸上丝毫不会有任何的吃醋或者是吃味儿的神情,这种转变还是让我大呼惊诧的。
夕阳最后一点儿光芒还是被无情地遮挡住了,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只有篝火处映着红火的光芒。
我扭头看向篝火处抱着小鱼儿围着篝火跳的顾老爷子,忍不住地开口问顾清禹,“我们离开了,密道里的她,该如何?”
顾清禹没料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微微有点儿吃惊,但是很快便恢复了神情,将我拦在怀中,“尘归尘土归土,该如何,便当如何。逆天而为之事,又怎会如愿?”
我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说的这些话,忍不住地拥住他。
“你说的对,该如何便如何。”
何所谓尘归尘土归土,我想顾清禹说的也就是我所理解的那个意思。
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我想大抵这样就是最好。
有时候有的事情不是我们想怎么样,便都能如愿的。
残缺何尝不是一种成全?
我们去边关这一路,将顾老爷子和小鱼儿安排在了旗县,那里有顾清禹的人,况且那个地方民风淳朴,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小鱼儿这段时间和顾老爷子的感情那叫一个突飞猛进,也正是因为顾老爷子的关心和陪伴,小家伙现在大有更亲爷爷的架势。
自打我见到这个小子的时候,我就晓得这个小家伙是个人精。
和他们分开时,小家伙一脸的不愿意,但是当我们说我们要去看救过他的叔叔的时候,他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们,一脸的想要一起去。
后来我说,我会替他向小黑叔叔问候的时候,他才勉强地同意了。
也许这些都是我自己看见他的表情臆想出来的想法,但是我觉得这大概就是母子之间的感应吧!
长途跋涉,总算到了。
这里和多年前也很不一样,我和顾清禹安顿了下来之后,来到这个地方情绪总是很容易被调动起来。
我回忆着当年我和小黑常去的地方,忽然有点儿想去看看。
我对顾清禹说,“我出去走走。”
顾清禹自然晓得我出去走走是要去哪里,也没有阻止,只是叮嘱了一句,“小心些!”
这样说完还不够,然后随手给我扔了个东西过来,“若是遇到危险,可以发求救响。”
我把东西装好,这才出了客栈。
这里的天地似乎比起京都的更为广阔,也更为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