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着,外面的雨打在树叶上落在地上的声音是那么悲呛,就像是在为那些无辜之人奏响得哀鸣曲。
漆黑,这是马车里面唯一得颜色,就像这一刻我的心,全然没了些别的色彩。
那时候那些人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然阙……
这和然阙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不能直视顾清禹,哪怕这个人对我此刻而言只是一个名字一个代号而已,可是从今夜之后,他不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段痛苦得回忆、一段有着血腥味儿得记忆。
眼角湿湿的,不自觉地就流泪。
我急忙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低头亲了亲睡着了的小鱼儿。
自从被带上马车的那一瞬开始,我就不晓得我接下来得路途是要去哪里。
这是一趟未知得旅途,可终点却是明白的。
大雨下了一整夜,第二天雨势丝毫不减。
尽管如此,我们的马车依旧向前行驶,只是半道上有人掀开了车幔给我扔了一个窝窝头。
拿着那个有些硬的窝窝头,我抬眸看着那个给我吃食的人,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
他像是明白我的意思似的,一把将我手中的窝窝头抢了过来,张口咬了一嘴,“没毒!”
直到他咽下去之后,我才将窝窝头拿了过来,淡淡地说,“其实你不必给我吃的!”
那人凑上前,小声地说,“一饭之恩,总是要还的!”
我不清楚他说的什么一饭之恩,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嘴,难不成我以前还救过别人?
说起来,我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从那个叫顾清禹的口中听来的总感觉是一只半点,不是我想要知道的自己。
这样说也有些奇怪,但是好像就是事实!
顾清禹是丞相,那么想要问清楚那些关于丞相夫人的事情,应该是一件不怎么困难的事情吧!
又是一夜得赶路,不单我觉得累,着连雨行路众人也都有些苦恼。
是夜,我们一行人在一处窑洞之中歇了下来。
那些人烧了一堆火,火旺旺的,让人看了觉得有些温暖。
只是,有一股子香味伴随着火苗慢慢地飘了过来。
我嗅着那个香味,本能地屏气凝神,当即抱着小鱼儿走到窑洞口,尽量让小鱼儿不要吸入这香气。
“干什么,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