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耽搁我去找顾清禹。
楚逸见我这般焦虑,却是将剑往怀中一抱,笑着上了马车朝我伸出了手,“你放心,这些尸体会有人来清理的。”
楚逸十分坚定地点着头将我拉上了马车,“瞧他们身着同样服饰,足以证明这背后不单他们几人。月儿,这说明今后危险依然在,也说明这些人的自然会有人来清理!”
楚逸分析得很好,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地点了点头,“那我们继续走吧!”
楚逸却是直接擒住我的双肩,将我往马车壁上一按,双目死死地定在我脸上,“月儿,今夜这只是一个开始。危险才刚刚来临,你知道你这一走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每日都在与这些危险作斗争,意味着每天都活在这种心惊胆战中!是不是即便如此,你也要不顾一切地找顾清禹,哪怕找到的顾清禹兴许死了,也在所不惜!”
“啪”的一声,我的手已经扇在了楚逸的脸上,我错愕我自己的反应,也错愕楚逸刚刚的话!
他按着我肩膀的手松了开来,我看着我僵在空中还没垂下的手吸了一口气,坐正身子没有再看楚逸,只是说,“他没死,不会死的。”
不会的,顾清禹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不是还有三年嘛,是的,三年的时间……
我一定能找到他的,一定的!
马车不知不觉间缓缓行驶着,马车里面安静得只听得见车轱辘的声音。
我只知道车幔被掀开,然后两个人影一前一后交换了位置。
“小姐,你别这样。”羌笛从包袱里面拿出了一件衣裳披在我的身上,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姑爷那么疼小姐,小姐一定能找到姑爷的!”
靠在羌笛的怀里,我点头嗯了一声。
我不知道羌笛这话有有几分真心实意,哪怕是宽慰我的,我也觉得倍感温暖。
以前我每每坐在马车上,不是枕着顾清禹的膝盖睡觉就是靠在他怀里睡觉,我一直以为我是喜欢在马车你睡觉,可现在我才发现我不是喜欢在马车里睡觉,而是顾清禹在我身边我能安心睡觉。
天色渐亮,空气中有的香味馥郁得让我有些想吐,我伸手抚了抚心口掀开车幔想要看看到哪儿了。
谁知我这一掀开车幔便看着周遭全都是白雾,而刚刚那馥郁得让我想吐的花香就是那花的香味。
平复了想吐的冲动,我又嗅了嗅空中的味道,怎么夹杂着烧火的味道!
“这么大的雾这是到哪儿了?”我捂着嘴问楚逸。
楚逸朝我摇头,“这不是雾,是烟!”
“烟?”我重复了一句,楚逸便说,“多半是清心林被烧了。这气味里那花香太浓郁了,上次我也在清心林,闻到过这股花香!”
一听清心林被烧了,我差点就炸毛,在楚逸身侧挤着坐了下来,夺过鞭子抽了马儿一鞭,“架!”
尽管我看不清前路,我依旧赶着马儿飞快地朝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