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白冷笑一声,“你心里怎么想的我都明白,去了之后好好读书,过年就回来了,别以为考个小三元了不起,有本事考个三元及第那才是本事,这三年你就老老实实在白鹿书院读书,等三年后再去试试乡试,若是乡试考的好,那便进京赶考。”
许秋明闷声点了点头,又问:“那咱们去京城会不会遇见那些人?”
“怕什么!”许秋白淡淡道,瞧着许秋明眼神中的忧虑,不由心软,“有哥在呢,咱们不怕。”
既然当初选择从许家逃出来,那么他就不后悔,与其在虎狼窝里等死不如出来寻找一线生机。当年他们没找到他们,现在就算找到了又如何,他们早就换了身份,不承认就是了。反正他们没见过秋明,至于自己,这么多年总归有些变化的。
许秋白的话让许秋明心里稍微安了心,他咬唇道:“哥,我以后一定做大官,为娘报仇。”
许秋白抬起头来盯着他,“谁告诉你要报仇的?咱娘活着的时候就不希望咱们被仇恨蒙蔽双眼,她死了也希望咱们快快乐乐的活着,再说了,这事儿归根结底错在许在林,若不是他当初强迫娘,又怎会有后来的事。”
年少时他恨那个女人恨的要死,恨不得一刀子捅死他,又甚至想着偷偷回去在她饭菜里下药直接毒死她。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明白事事都有因由,那女人固然可恨,可更可恨的是将两个女人搅和进去的许在林,那个女人被仇恨冲昏头脑,才将怨恨发泄在他们娘身上。
但,他虽然是这么告诉许秋明,他自己却没想那么轻易的放过那女人,冤有头债有主,明明他们娘亲也是受害者,凭什么就遭受那些委屈,凭什么就被糟蹋。只是这份仇恨他自己来背就好,许秋明就这么没心没肺的生活吧。
许秋明微微垂头,有些不服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我都知道。”他不是小孩子了,该懂的都懂。
许秋白抬手摸摸他脑袋,叹了口气道:“别怕,万事有哥呢。你就好好读书考个状元回来,哥和你嫂子小侄子还指着沾光享福呢。”
许秋明瓮声瓮气嗯了一声,“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读书的,咱们不怕他们,更不必害怕进京。京城有能耐的人多了去了,他们算个屁。”
许秋白轻轻一笑,他的弟弟长大了。看来这次去府城没白去。
贺婉瑜起来的时候哥俩早就谈好了,许秋明也恢复了没心没肺满嘴跑火车的模式。
而且说玩十天就玩十天,十天之内碰都不碰书本一下。
贺婉瑜心疼,趁着没走直接将三个孩子交给王嫂等人看着,变着花样儿的给许秋明做好吃的。不只如此还发明出几种酱菜,一坛子一坛子的装好,只等他们走时打包带走。
也许是吃的太好,临走的时候许秋明一身小肥肉更多了,好在今年个头长了不少,显得高高壮壮的,与他相比李亚文简直像难民营里出来的一样,贺婉瑜感叹的时候,李亚文还乐呵呵道:“我娘给我做好吃的,可我怎么吃都不胖。”
迎接他的是许秋明幽怨的眼神,胖子的世界你们不懂啊。
临走前一天,贺婉瑜将酱菜打包,又打包了一些卤肉卤蛋,若不是怕放天热放不住真想多给放些。
许秋明泪眼汪汪的,一整天都没出去,就呆在屋里陪着贺婉瑜哄三个侄子。
三个小子最近已经会爬了,而且爬的飞快。傍晚的时候贺婉瑜就让人在树下铺上席子,将三个小子放上去,任他们到处乱爬。
只要瞅着小的离开席子,许秋明就将人抓回来,三小只许是玩上瘾,不停的爬,而许秋明就不停的抓。乐此不疲。
转眼到了第二日,许秋白带着两个孩子走了。贺婉瑜直到马车看不见了才回到院子里。
孙氏正低头擦着泪,瞧见贺婉瑜进来,笑道:“让太太笑话了。”
贺婉瑜笑笑,“这有什么好笑话的,我也舍不得秋明。”
孙氏一笑,过去帮着她看孩子,“多谢太太和老爷,若不是老爷太太亚文哪有机会去那么好的书院读书。”
当初贺荣写推荐信的时候,许秋白特意让他将李亚文的名字添上了,他想着李亚文读书不错,等有朝一日两人在朝为官与贺荣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不用谢,举手之劳,当然若是李亚文自己不争气,我们再大的支持也白搭。”贺婉瑜看的开,以他们的家庭来说培养一个读书人不是问题。
想到白鹿书院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两个月,贺婉瑜不禁有些想许秋白了。
秋白当然也舍不得娇妻和三个胖小子,但送许秋明也是正事儿,三人带着家丁先走陆路又转水路一路南下,到了白鹿书院的时候已经是盛夏,天气炎热。
办理好两人的各项手续,又带着两人拜见了新任的院长也就是贺荣未婚妻的叔父。许秋白便马不停蹄的带人去苏州,经过几天的打探找到绸缎供货商买进绸缎,又往其他地方买进茶叶这才带人原路返回。
一路风尘仆仆,许秋白一行人回到清河县的时候已经快中秋节了。
若不是中途接到许秋白的书信,真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可当许秋白真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候,贺婉瑜看着他的模样还是不厚道的笑了。
许秋白在江南晒黑了,皮肤变成小麦肤色,男人味十足,与往日温和的书生模样大相径庭。此时的他看起来反倒像个武夫。
晚上王嫂和翠丫识趣的将三个孩子带下去,将空间给了夫妻两个,许秋白关门上门然后边走边脱衣服,等他□□的站在贺婉瑜面前的时候,贺婉瑜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他的腿间还是忍不住脸红了。
两个多月不见,许秋白想念她想念的厉害,不等她反应直接将娇羞的人儿抗上肩往净室去了。
贺婉瑜反抗挣扎都被无情镇压,衣裳被撕成碎片扔到地上,然后整个人被放到浴桶里,然后被狠狠压住。
贺婉瑜指甲掐在他肩上,气道:“我新做的裙子。”
许秋白猴急的亲上去,“为夫带了好料子,再给你做新的。”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胸前樱珠被咬住,贺婉瑜责骂的声音都变得颤抖。
许秋白急的很,也不回答了,抱着人便横冲直撞。
等舒坦过后才重新换到另一个浴桶里去将两人清洗干净。
贺婉瑜对这男人已经没有丝毫抵抗了,等上了炕,重振雄风的许秋白又开始了征程。
许秋白此次带回不少布料,贺婉瑜便知他是想开布庄了,铺子早就选好,人手也调.教妥当,为了能别具一格,贺婉瑜还亲自设计,将铺子里设计的别具一格,让人眼前一亮。
布匹到位,许秋白又托人请了几个绣娘,并签订十年契约,在铺子后头的屋子里成立作坊制作成衣。
而让贺婉瑜震惊的是许秋白竟让绣娘做了两件透明纱衣。
贺婉瑜拿到手的时候真想将衣服扔到许秋白脸上,这样的衣服到底什么时候穿作为一个有现代化思想的女性贺婉瑜一清二楚,虽然比后世的情趣内衣穿的多,可是透啊。
贺婉瑜脸红的都要滴血,可架不住许秋白一再哀求,最后还是穿上了。
白皙细腻的肌肤在纱衣后面显得更加透明,胸前挺立更是一清二楚,就是羞人的河谷之地都隐隐约约。
许秋白大赞人类的智慧,更被贺婉瑜迷的五迷三道,当晚要了好几次,贺婉瑜第二日差点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