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明从他怀里抬头,鼻子上还挂着两串鼻涕:“哥我不怕,我嫂子呢,我担心我嫂子。”
许秋白:“......”他觉得他脾气实在太好了。
还不待许秋白说话,许秋明已经发现贺婉瑜了,当即扑过去,“嫂子,你没受伤吧,我好担心。”
本来还有些害怕的贺婉瑜瞧着许秋明这副模样也笑了出来,掏出帕子递给他,“嫂子好着呢,先擦擦鼻涕。”
许秋明一囧忙接过来擦干净。
许秋白问:“周少爷呢?”
许秋明回头:“在柜台后面呢。”
循着方向看过去,许秋白目光与柜台后面的周秉怀相遇。
周秉怀抿唇微微点头,没有攀谈的意思,但许秋白还是走了过去施了一礼:“多谢周公子出手相助。”
人已经到了跟前,再如何也不好臭脸相迎,周秉怀嘴边溢出一个淡淡的笑:“举手之劳而已,就算是其他人在下也会出手相助,更别说在下与你们算是熟人了。”
许秋白一笑:“不管如何,在下还是要多谢周公子了。”
两人寒暄几句,周秉怀便先走了,许秋白眉头轻皱,瞧着周秉怀与贺婉瑜擦肩而过却如陌生人一般没说话有些奇怪,先前周秉怀因为他与贺婉瑜的亲事能吐血得病,现在居然能如此坦然了,若他不是冷情之人那就是真得放下了。
不过少个人惦记自家娘子总是好事,许秋白收回目光走回贺婉瑜跟前,“咱们回去吧。”
发生了这样的事,谁都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兴致了,回去的路上贺婉瑜在想到底是谁如此恨她。
可想了一圈貌似她只得罪过崔云兰,还有薛人理,虽然她瞧不上贺燕红他们,但是也明白就二房那点胆子还真干不出这样的事来。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薛家或者崔家了。
等明日到了县衙就知道了。
回去后翠丫提了热水让几人洗漱,许秋明今晚受了惊吓,早早回去睡了,贺婉瑜洗完澡出来许秋白又进了净室。
待许秋白回来时贺婉瑜已经躺在躺炕上裹着被子睡了,许秋白叹了口气吹了灯钻进被窝,将蜷缩成一团的人抱进怀里,下巴埋在她的颈间闭上眼睛。
贺婉瑜其实并没有睡,她躺在炕上一直注意着许秋白的动静,听见他进来的时候才假装睡着闭上眼睛,此刻听着他清浅的呼吸声,突然有些委屈。
明明今晚她受了惊吓,明明周秉怀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可他为何这样的态度对她。
越想越觉得委屈,贺婉瑜眼中慢慢汇聚了泪水,无声的抽泣。
许秋白身子一僵,伸手一摸,摸了一手的泪水,当即着急道:“怎么哭了?”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贺婉瑜觉得更委屈了,直接哭出声来,“你为什么不理我,周秉怀在那又不是我让他去的。”
听了她这委屈的话,许秋白便知她想差了,忙抹黑找了帕子给她擦眼泪,心疼道:“我没有不理你,只是觉得自责,明明答应过你护你周全,可却让你受了这样的委屈,我只是....”他顿了顿,接着道,“我只是觉得没脸和你说话罢了。”
贺婉瑜一愣,难不成是她想差了?
许秋白将她转过身子来在她脸上亲了亲,然后抱进怀里,“我怎么可能不理你,我是心疼,是自责,我不该将你一人留在原地。”
听了他的解释,贺婉瑜转悲为喜:“真的?”
许秋白点点头:“当然,我知道你与周秉怀没什么关系了,也知道你受委屈了,我只恨自己没本事没能护住你让你受了委屈,所以我才自责。”
他虽然不会说多好听的话,但这简简单单的话却让贺婉瑜心里熨贴的不得了,在他怀里拱了拱,撒娇道:“那你以后可得好生护着我,人家还是小姑娘呢。”
许秋白嘴角弯弯,也不反驳全都答应下来,“好。”心里却暗下决心今后绝对不能浑浑噩噩混日子了,若是他有钱有势,那些人又怎么敢打他娘子的主意。
怀里的人不老实,勾起了许秋白的火,许秋白一手摸向桃源地,“既然睡不着就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什么.....”未问出口的话被许秋白堵了回去,顿时沉迷在爱的海洋里,哪里还记得什么周秉怀陆秉怀的呢。
第33章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许家大门便被敲响了,翠丫开了门,就瞧见一捕快站在门口。
翠丫吓了一跳赶忙进去报信,贺婉瑜和许秋白刚刚起来,本就打算吃了早饭便去县衙,却不想县衙的人这么早就过来了。
于捕快是清河县人,对二人道:“清河县虽然只是小地方,可数十年来却从未发生过如此恶劣之事,尤其昨日是元宵节,牵扯甚广,大人非常重视此事,便让在下早点过来请二位过去询问昨夜之事。”
许秋白当即一听,忙应下,又请捕快喝茶,于捕快也推拒了。
两人跟着于捕快到了县衙,县衙公堂外已经站满围观的百姓,昨日本是元宵佳节,不管穷人富人都出门赏灯游玩,后来出现当街强抢民女斗殴之事,整个元宵节都乱了,今日一早听说县老爷开堂便都跑来瞧热闹了。
路上贺婉瑜小声问许秋白:“县太爷.....”
许秋白明白她的担忧,捏了捏她的手小声道:“别怕,张县令是个好官。”
张县令的确是个好官,虽然为人迂腐古板,但是却是难得替百姓着想的好官,也正因为如此清河县十年以来治安安定,百姓安稳,当然也正因为张县令不肯趋炎附势导致十年未能挪出清河县。
不过张县令却很满足,可昨夜却出了强抢民女之事,张县令听闻,一宿没睡着觉,一大早便提了犯人上了公堂。
许秋白夫妻到的时候犯人正跪在堂上,却是一副大无畏的表情,贺婉瑜微微皱眉,心里却想着这几人背后之人到底是何人。
张县令瞧了两人一眼,目光落在贺婉瑜脸上眉头一皱:长的一张这样的脸就该老实在家呆着,大晚上出门可不就容易让人盯上。不过本朝风气比前朝开放,妇人出门也是正常,更何况昨日元宵节,出门的妇人就更多了。
自家娘子被人瞧着,许秋白有些不高兴,可张县令为人正派,许秋白倒不会多想然后道:“大人,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还草民一个公道。”
张县令板着脸点点头,让贺婉瑜说清楚昨晚之事,贺婉瑜老老实实将昨晚之事说了清楚,那边绑着的人听了忙喊道:“大人,冤枉啊。”
“肃静!”张县令大喊一声,吓得几人顿时止了声,张县令哼了声对贺婉瑜道:“还请小娘子将昨夜之事说个清楚。”
贺婉瑜点头然后将昨夜之事一丝不漏的说了出来,几个地痞还是喊冤,说贺婉瑜诬赖他们,许秋白道:“昨夜认证许多,你们否认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