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时末,许秋白从书房出来,许秋明也从自己房里出来,瞧见他哥还挑衅道:“哥你若认输,我保证不笑话你。”他话虽然这么说着,可心里又没底,这两年他可从没见他哥拿过书本的。
许秋白笑了笑没说话,许秋明的脸一白,心道完了完了,难道他哥真的背下来了?
三人进了堂屋,贺婉瑜到炕沿上坐下,然后对许秋明道:“你确定要到晚上睡觉前?”
许秋明撅嘴,他倒是想现在背下来,可他只背了一半呢。
“开始吧。”许秋白自信满满。
贺婉瑜翻开书,然后喊了开始,许秋白便不疾不徐的慢慢将两篇赤壁赋背了下来。
当然许秋明怕他哥背的不准备,他嫂子给他哥作弊也拿了一本在边上看着,越往后他额头的汗越多,他好想呐喊:啊啊啊啊,他哥为什么都背下来了!
贺婉瑜可以说用震惊来表达自己了的心情了,她崇拜的看着她新出炉的夫君,“夫君,你可以去考状元了。”
谁知许秋白一笑,“状元什么的,为夫看不上眼,还是杀猪来的痛快。”
许秋明嘴巴一瘪,差点要哭了:“你都说读书不如杀猪,为何还让我去读书还让我去考状元。”
许秋白冷笑恶狠狠道:“因为你不配杀猪。”
说着站起来将贺婉瑜手里的书一扔,拉着就走,“娘子咱们用膳去。”
许秋白心情很好,晚上他娘子不用听那兔崽子背书了,真好。
后面许秋明大喊一声在炕上滚了两圈,觉得人生真是难以形容,他竟然不配杀猪。
好心塞。
晚上心情愉悦的许秋白将自己碍眼的弟弟扔回屋,便早早的牵着小媳妇的小手回了他们自个儿的屋子。
翠丫勤快的烧了两锅水,又在净室里烧足了碳盆才叫贺婉瑜过去。洗漱后许秋白拿了布巾给她擦头发,动作轻的像对个瓷娃娃。
贺婉瑜哭笑不得道:“夫君这样擦得擦到什么时候?”说罢自己拿过布巾自己擦了起来。
手里空了,许秋白有些遗憾,目光在灯光下瞄到贺婉瑜因为动作露出来的脖颈上,吞咽了两口口水。
许秋白觉得嘴巴有些干,拿起凉茶灌了一口,也不知这什么茶,火气非但没下去反而又噌的上来了,许秋白抿抿唇也去了净室,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头发也湿了。
“给你擦擦?”贺婉瑜瞧着他伸过来的脑袋好笑道。
“嗯。”许秋白应了声。
贺婉瑜拿着布巾轻柔的擦拭,指尖偶尔碰到许秋白的脖子,让许秋白浑身上下都密密麻麻的起了小疙瘩,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噌的窜了上来。
待头发干的差不多,贺婉瑜也困了,换了衣服就爬上炕。许秋白随后钻进被窝就将贺婉瑜整个儿抱在怀里,手也不老实的游走。
贺婉瑜脸都红了,身子绷的紧紧的,“能不能明晚再来?”那处经过一天的休息还涨着呢。
许秋明手顿住,身子也绷直了,一下就想起昨晚的横冲直撞,可随后又记起给她清理时那处的异样,火气顿时下去一半。
“好。”许秋白应了声,贺婉瑜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可没等这口气松完,许秋白却将脑袋埋进她胸前,一只手则拉着她的手伸向那庞然大物处。
“你。”饶是贺婉瑜脸皮后,头一次握住男人这儿也羞的抬不起头了,“你这人。”
许秋白在黑暗里一笑:“娘子辛苦一下帮帮为夫吧。”
贺婉瑜不应,许秋白便用胡子茬磨在她胸前,贺婉瑜怕痒被挠的喘不过气来,只能投降,“怎么弄。”
见她上钩,许秋白乐了,然后用手引导着贺婉瑜伺候了小秋白。
事后许秋白一边清理自己一边想,看来狐朋狗友给那书也值得一看呀。
可惜贺婉瑜不知看起来老实的夫君的花花肠子,更没怀疑他为何会这个,伺候完小秋白就睡了。
第二日因为三朝回门,许秋白早早就起来了,而且精神抖擞的去将许秋明也拎了起来。
许秋明颇为不忿:“你跟嫂嫂回门叫我起来干嘛呀。”大冷的天哪里都没炕上暖和。
许秋白瞅了他一眼:“去还是不去?反正翠丫是跟着我们一起的,你若不去自己做饭吧。”
知道他最贪吃,许秋白这一招让许秋明直接告别了温暖的被窝,不过想到贺老爹,许秋明又觉得去也挺好。
而许秋白其实也不想带他的,奈何之前贺平洲便与他说了,等回门的时候将许秋明带过去,家里没个大人让他一人在家也不像话。
用过早饭,许秋白套了骡车,载着许秋明和贺婉瑜就往城西贺家而去。
腊月的天气实在是冷,在骡车上没一会儿,贺婉瑜便觉得脚都要冻僵了。许秋明抱着一个手捂子,瞧着贺婉瑜的模样,忙递过去,“嫂子你戴着。”
贺婉瑜瞧了一眼笑道:“你戴着吧。”
许秋明神情一凛,当即塞给她,“嫂子戴,我是男子汉不用戴也不冷。”
贺婉瑜听了觉得好笑,“哟,男子汉还睡懒觉。”
背戳穿许秋明也不恼笑嘻嘻道:“冬天冷呀,夏天可我肯定不睡懒觉。”
贺婉瑜瞧着他那一身肥膘觉得很不相信,许秋明贪吃又贪玩,冬天赖床也不是稀罕事了。
一番退让,许秋明怎么也不肯戴了,贺婉瑜无奈便接受了他的好意。
好在两家虽在一个城东一个在城西,但县城不大,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贺家门口。
前面的铺子今日关了门,后面贺家的大门此刻却大开着,贺荣与贺平洲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骡车缓缓而来,不由都看向那处。
到了近前许秋白先与两人行了礼,又转身去扶贺婉瑜,贺婉瑜捂着手捂子下来瞧见兄长与贺平洲展颜一笑喊了声:“爹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