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冷冷瞥了他一眼,仅仅那么一眼,就让下属冷汗淋淋,没撑住就跪在了地上。
九公子没有再多看他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径自走开了。
九公子自然不想拉拢这样有着毒蛇的毒液,狐狸的心,骆驼的忍耐,人的聪明等的人,这世上有他这么一个就已足够。只是要怎么把人逼出来,倒值得他好好思量思量。
至于那个涉入进来的西方魔教?九公子觉得还是和他们桥归桥路归路的好。
九公子这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这实在是可喜可贺,而同样做到这一点的还有玉罗刹。
这倒不是说他也看到了有人篡了位,而是他确定了飞天玉虎只是诈死,因为黑虎帮其实并没有真正成为一盘散沙,必定有人在领导着。
这一认知让他不怎么愉悦,可想到他叫人做的,才眉开眼笑起来,又对于玉天宝在关内的所作所为,玉罗刹不怎么在意,漫不经心道:“他难得有喜欢的姑娘,等事了了,让他带回来留在身边便是,又不差那一口饭吃。”
压根不管人家姑娘什么身份,喜不喜欢玉天宝,看起来好像还很开明一样。
林宁觉得鼻尖很痒,也不知道都有谁在念她。
第162章 小凤凰(12)
作为昔年的铁面龙王, 贾乐山很明白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只明白归明白,在能驱使别人为自己涉险的时候,那还是驱使别人为自己涉险的。
像这一次他决定请他人来。
纵观整个江湖, 武功高超者有西门吹雪, 叶孤城等, 可若是找一个武功,智慧,胆识与侠气皆一流的高手,那就非陆小凤莫属。再说贾乐山自认驱使不动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这样的无双剑客, 哪怕是后崛起的林宁他都不知道去哪儿邀请, 但陆小凤爱管闲事的名声在外,贾乐山即使一时不知道他在哪儿, 然而他很清楚陆小凤和偷王之王司空摘星是好朋友,他只有请到司空摘星,就能叫他喊来陆小凤。
恰好,司空摘星他知道怎么去请。
司空摘星这家伙被请来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就知道贾乐山许给他了个无双的宝贝。
有了宝贝, 让他去喊陆小凤来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过他们这一行人, 都不知道有几方人马在盯着,眼见他们就要来到总堂地界, 很多人都坐不住了。
当夜, 该动手的都动起了手。
先来的是岁寒三友, 他们不是要扶持个傀儡吗,自是要帮着除掉丁香姨,并拿到飞虎令的。
司空摘星:“!”
贾乐山可没说会这么危险。
司空摘星正准备见机行事时,另一波人马就登了场。
说来贾乐山一行人在一破庙内暂歇,破庙外尽是树影幢幢,同样的还有人心惶惶。司空摘星悄悄朝外看去,本来还想说贾乐山有其他高手护航,早怎么不说出来让大家安心,可很快他就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个又出现的高手,一袭白衣,自傲矜贵,怎么看都不像是做人家属下的模样。
贾乐山同样凑了过来,悄悄问司空摘星:“你和西门吹雪也是朋友?”
司空摘星:“……你那是什么眼神。”
贾乐山:“!”
他们俩明明处于风暴中心,这会儿竟是成了台下的观众,而站在“舞台”上的赫然是岁寒三友和宫九九公子。岁寒三友竟没想到还有人做起了拦路虎,宫九却是老神在在:“我等你们很久了。”
岁寒三友一时拿不准宫九是哪方人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动起手来。他们三个能被玉罗刹收服进西方魔教做护法长老,武功很是高深,何况他们三人共进退,相互之间很有默契,三对一哪怕不是玉罗刹的对手,可对其他人他们还是很有自信的。
可惜宫九不是一个人。
他一抬手,就有五十人举着火把将他们围了起来。
这五十个人气劲内敛,一看就是一流高手。
岁寒三友:“!!”
宫九道:“别担心,他们是来保证你们插翅难逃的。”
言外之意,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的,他还是会和他们一对三的。
岁寒三友中的寒梅怒道:“小子你好大的口气!”
宫九却是有这样的资本,他看起来年轻,武功却极为高深,不仅如此,他性格极为坚韧,而且还有着快速自愈的体质。
以及见识很广。
和岁寒三友相互交手不到二十招,他就认出了岁寒三友:“原来是昆仑山天龙洞的岁寒三友。怎么你们不在昆仑山隐居,也贪恋起了人间富贵了吗?”
“废话少说!”岁寒三友倒是更坚定了要杀死宫九的心,他们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们插手了黑虎帮的帮主更迭一事。
宫九却翻脸如翻书,没有再平白消耗自己的内力,直接让他带来的人马上来车轮战,很快就拿下了岁寒三友。岁寒三友快被不按常理出牌的宫九气吐血了,更让他们怔愣的是宫九再面上他们时,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曾想岁寒三友不仅下了山,还做了他人的走狗。”
岁寒三友中最按捺不住的寒梅不禁道:“你胡说什么!”
他们兄弟仨才不是玉罗刹的走狗!
宫九微微扬眉,他本来就是在守株待兔。想也知道有着飞虎令,还怀着不知道真假遗腹子的丁香姨必定是个隐患,最一劳永逸的办法自然是斩草除根,这不管是谁过来,就必定是对黑虎帮帮主之位有觊觎之心的,如今派岁寒三友过来的那个人,必定就是如今黑虎帮的有实无名的新帮主,到底他们三个老家伙可不是谁都能驱使得了的。
宫九决定慢慢来,不怕岁寒三友不招。
在想好怎么“招待”岁寒三友前,宫九就先去瞧了瞧贾乐山一行人。
贾乐山一行人原本还想着宫九站在他们这边的,毕竟他刚对付了冲着他们来的那三个武林高手,却不想宫九笑着否认了,冷酷的目光还一一从庙内众人身上划过:“你们现在成了我的鱼饵,我要用来钓一个人。”
司空摘星不禁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