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2)

但苏半夏却打破了这个常规认知,她在外骨骼装甲上的敏锐与天赋真的是极其罕见的。

“当然咯——”林梢道。

“——我们十二岁的时候就可以做到她这样了。”林树接上。

双胞胎齐声:“她还是需要努力啊。”

“夸别人的时候,能别不忘捧你们自己吗?”千华小姐很生气。

闻澈点点头:“就是,十二岁做到怎么了?阿准十二岁的时候也能做到啊,甚至还多了半圈呢,哑叔作证。”

千华:= =如果您不是用很骄傲的语气说这话就更好了。

闻澈回了个不太客气的笑容:#我有顾准我骄傲#

第72章 818顾准的自传。

被骄傲了的顾准上将,很显然此时是并不知情的。因为他已经带队打到了叛军的家门口,战争进入了最后的白热化阶段,不过对方根本不敌他一合之力,他正准备一鼓作气的拿下这些乌合之众。

真不是顾准为人太过傲慢,看不起叛军,实在是叛军真的太穷了……

(毁灭双子现身说法——当了这么多年兵,第一次知道军用光脑还得自己改装。)

……这伙儿叛军不仅穷,还没有最基本的团队协作能力,跟一盘散沙似的,和在远东防线真刀真枪打了十几年、又有充沛武器资源为依托的帝国军团,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

这么说吧,帝国军团vs叛军,总让人有一种大学生在欺负小学生的感觉。

要不是以前帝国军团的这些大学生,在忙着和另外一个大学生干架,叛军这种小学生根本不可能苟延残喘至今。

顾准和他的军团不会轻敌,但也不能否认他们对手弱弱哒,特别是在叛军甚至已经失去了z的那些卑劣的小把戏的支援的现在。

哪怕是面对闻澈,顾准也是这么照实直说的,根本不怕日后战况胶着被打脸,因为那不可能发生。

彼时,闻澈刚刚结束了围观苏半夏的又一场比赛,毫无疑问的大获全胜,一如苏半夏一路高歌猛进的成绩,她已经打入了未成年组的总决赛。等成年组的半决赛结束后,选手们就会迎来三天宝贵的休息时光,因为在个人赛的总决赛之前,还要插播一个团体赛。不分组别,只是单纯的团队战,二十四小时的超长赛时,一场定输赢。

苏半夏也报名参加了团体赛,并表示了会全力以赴的参赛态度。虽然一般来说,争夺冠军的总决赛选手,总要在这种时候有所取舍,为了求稳,只会力求一个冠军。但对于真正有本事的人来说,双冠才是他们的追求。

一如当年的毁灭双子,也一如曾经的顾准和千华小姐。

是的,没错,顾准曾经还和千华小姐组合搭档过团体赛,他们既是总决赛的对手,也是团体赛的队友。最终顾准拿了双冠,千华小姐饮恨只有一个团体赛的冠军。

“我记得那届的比赛。”在闻澈成为傻白甜的男爵澈的时候,他和少游每一年的新秀赛都没有落下,特别是顾准参赛的那一届,因为那年的主办场地就在毕弗隆斯。闻澈、少游和祝安三人在哑叔和哑婶悄悄的带领下,冒险亲身去现场看了总决赛。十四岁的顾准帅气到不可思议,长枪一划,银甲凌冽,引爆了全场的high点。

“您当时真的就在现场?!”顾准第一次如此失态,因为……很匪夷所思的,顾准当年能赢下已经是准。现役军人的千华小姐,凭借的就是一股他觉得殿下在看着他,他不能输的信念。

事后顾准一度觉得自己得了妄想症,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闻澈则很高兴,哪怕他失忆了,也没错过顾准的成名战,他最闪亮的时候。

顾准因为在那届比赛上的优秀表现,获得了前往首都星游览的资格,还得到了在枫丹白露宫被明帝接见的待遇。后来……呃,后来发生了什么,闻澈就不记得了。

“明帝当时接见的不是我一个人,总共有十八名优秀的在校生得到了接见。结果,那些学生中混入了九王之一派来的刺客,我看那人的刺杀是没可能成功的,就当机立断假装救了明帝一命。”那个时候顾准正一心非要往上爬,因为他想查到闻澈真正的“死因”,并为闻澈复仇。

明帝果然感动于顾准的奋不顾身,为顾准特批了提前被狮鹫军团征兆的旨意。

这才给了顾准在之后狮鹫军团解体时,异军突起的机会。

往事如烟,一晃而逝。却也给了闻澈新的脑洞,他对顾准说:“拿下叛军之后,你想要什么奖励吗?”

输人不输阵,他怎么可能输给他那个渣哥!

“什么奖励都可以?”

“当然。”闻澈点点头。

“哪怕是会让人很为难的事情?”顾准一再的试探着闻澈的底线,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就是莫名的想知道闻澈对于他的容忍度在哪里。大概人类就是这么贪婪的吧,曾经他觉得只要闻澈还活着就好,后来他希望闻澈能恢复记忆想起他,如今……他又有了别的想法。

“我相信你不会让我为难的。”闻澈这不是对自己的自信,而是对顾准的信心。无论顾准嘴上说的有多狠,但其实本质上顾准还是个很心软的人。

除了闻澈以外的所有人:顾准心软?呵呵,你高兴就好。

顾准……对闻澈自然是很心软的,准确的说,他对闻澈就从来没心硬过。纵有千般手段、万般狠辣,等到了闻澈面前,他也就只剩下了一句“好好好,对对对,买买买”。哪怕只是闻澈的一个简单微笑,都能让他心生欢喜无限,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很多、很多年后,在有人为顾准著书立传时,对方特意就此问过顾准。

笔者:“真的就完全没有底线吗?无论陛下让您做什么,您都会毫不犹豫的立刻执行?”

顾准:“任何事。”哪怕闻澈想要他的命呢,他都会亲自挖出自己的心脏,洗干净了再笑着献上去,生怕脏了闻澈的手。

这种心理是很病态的,顾准自己也很清楚,但他根本没想过要改变,因为这已经是他的本能了,超越了求生本能的本能。那甚至比他自己都重要,他又要怎么改呢?

笔者:“为什么呢?”

顾准低头沉思,不是在苦思理由,而是在苦思该如何表达:“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这就已经成为打从我心里认定的自我价值的实现方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只有闻澈的微笑,才会让顾准有一种他活的还算有点价值的感觉。

在被闻澈赦免,从绝望的地狱里救出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年少的顾准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他有什么是值得尊贵的殿下救他的呢?

又或者说,有什么是他能为闻澈做到,而闻澈自己or他身边的人做不到的呢?

答案总是否定的,他当时才十二岁,又是刚刚才从政治犯的身份被赦免,无权无势,无亲无友,他是那么的弱小又一无是处,闻澈根本不需要他做任何事。可是……他迫切的想为闻澈做些什么,他需要闻澈需要他。

但是他想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