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殷耳根上的红随着他的话语又爬到了脖子,她浑身都在抖,又热又痒。
她说:“我没有伏在你身下。”
“嗯,都是我想的。”他理直气壮地说。
阿殷被他的无耻惊呆了!心里想就算了,他还直白地说出来!且一点儿也不觉得羞耻!他看她,说:“你迟早也会这么做,我畅想未来有何不对?”
阿殷无言以对,道:“明穆段数高,我学不来。”
他低笑一声,道:“不用学,我会就好。”
阿殷一听,这会不用愣个一会,也能立即领悟他话中的意思,登时整张脸红了个透!真真是恨不得收回之前那句要关他黑屋的话了。
关什么呢!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瞧她红得能出血了,沈长堂也是见好就收,转了个话题,道:“你可知我为何要奖励你?”
阿殷的脑子里还满是那挡子的旖旎羞耻之事,说:“我不想知道。”腰间一紧,那宽大的手掌竟捏了捏,他道:“说不出来,捏一下。”
阿殷一听,便知他在说正事,心中有几分得意,以往在外人面前必能克制得住,可在他面前,如今她克制不了了,说:“除了金大人的事情外,还能有什么?”
腰间又是一紧。
阿殷问:“我猜错了?”
沈长堂慢声道:“没有,只是掌下冰肌雪肤,到底是情难自禁。”
阿殷又被调戏,恼道:“你……”
话还未说完,沈长堂忽然停下步伐,说道:“到了。”阿殷一怔,她原以为密道是通向穆阳候府的,可沈长堂却在半道停下,她问:“什么到了?”
沈长堂探长胳膊,转动墙壁上的火把,只听轰隆声响。
阿殷才发现身边的墙壁是一扇能动的门。
而门后是一具棺木。
第112章
密道里本就有几分昏暗,空气又稀薄,如今石门缓缓转动,竟是露出一具棺木来,在窄小的密室里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若是寻常姑娘见着这般,怕是吓得面色大变,花容失色。
可此时此刻的阿殷却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棺木,似是有些失神。半晌才不敢置信地侧首,面容夹带着一丝惊喜和期盼,问道:“你……你怎么做到的?”
她飞奔而去,仿若见到珍宝那般,徒手推棺盖。
她力气足,无需沈长堂的相助便轻而易举地推开,露出小半截的口子。她垂首一望,里头是森森白骨。穆阳侯信步走进,说道:“偷龙转凤。”
见她盯得入神,沈长堂又道:“这是圣上命人从恭城带回来的尸骨,你可能认出是我们祖父的尸骨?”
阿殷看的认真,没注意到沈长堂悄悄地把称呼都改了。
她问:“难不成圣上还有收藏尸骨的癖好?”
沈长堂道:“自然没有。”
阿殷神色微动,忽地垂了眼,低声道:“我想在这里与祖父说几句话。”沈长堂微微颔首,转身便出了去。他独自一人站在密道内,没由来的心底有几分烦躁。
倒也不是因为阿殷,而是因阿殷的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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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阿殷走了出来。
他第一眼就见到她在左右张望,寻找他的身影。触碰到她的视线时,沈长堂心底的那几分烦躁登时又被掩盖,三步当两步地走过去,拉住她的手。
阿殷柔和一笑,道:“我想将祖父的尸骨先安置在这里,待寻得时机再运回恭城。”她想了想,此时此刻是不能贸然行事。她人已在永平,天子脚下,一举一动就容易被人盯上,虽心急如焚,恨不得此刻就能让祖父回归故乡,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
不然若被发现了,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且说不定还会连累沈长堂。
她问:“有人发现么?”
沈长堂说道:“本侯办事又岂会留下纰漏?”
阿殷笑说:“是,明穆手段最厉害了,阿殷甘拜下风。”一顿,却又格外担忧地看着他:“若被皇帝发现了,可会……”
话没说完,沈长堂便已打断道:“不会被发现,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阿殷见状,便也不再多言。
两人似乎达成了一种不曾言明的默契,不问永盛帝的动机,不问殷家祖父的过去,仿佛都害怕一问出来默契便会被打破,又要回到去年的境况。
沈长堂送阿殷回去后,到底是心中不舍,在房内又狠狠地品尝了她的香唇。
这回不用顾忌,他将她吻得浑身发软,连动也动不得,最后还是沈长堂抱了她上榻。在她睡下之后方从密道回了穆阳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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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阿殷起来时,想起昨夜沈长堂的放肆,整张脸红如朝霞。有侍婢打了热水,取了竹盐,齐齐地放在架子盆上,随后又无声无息地离开。
阿殷如今已挣得钱财,却不爱用侍婢,买来的侍婢通通都去侍候姜璇了。
若非姜璇坚持要留一个在她身边,她定早已将侍婢撵到阿璇身边。也不是不习惯身边有人侍候,只是她更喜欢一个人独自相处,身边不要有任何人,阿璇是例外,如今沈长堂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