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可以给你药方啊!不过这个就没有八折优惠了!”顾盼儿笑眯眯地说道:“大力丸的药方千两黄金,你要不要来一张?”
千殇公子号称为神医,替其买单的人自然就多,千两黄金对于千殇公子来说,还真不算什么,便道:“好,千两黄金,我买你大力丸的药方。”
于是顾盼儿很是大方地挥笔写下大力丸的药方,甚至还给温馨提示了一下炼药时要注意的地方。虽不知千殇公子能否用内力控制,但顾盼儿还是将之说了出来,反正怎么炼药自己已经说了,能不能炼得出来,那就是这千殇公子的事情。
“一手交钱一手交药方。”顾盼儿笑眯眯地说道。
千殇公子伸出去的手缩了回去,嘴角直抽抽,习惯于出门不带银子,现在的他可谓是身无分文,去哪里给弄一千两黄金过来?
“你等着,我去拿金子!”千殇公子说完闪身出去。
顾盼儿冲着他身后喊了一声:“可以不要那么急的,因为一会儿我得给我家相公暖被窝去了!咱们可以明天再见,不多收你银子啊!”
千殇公子脚底下一滑,差点没岔了气从半空中掉下来。
回望了一眼药房那里,不知为何,心里面竟然会有些不舒服,又伸手捏了捏被蛇咬到的耳垂,轻蹙了蹙眉,转身快速离开。
顾清一整晚都没心思看书,听到顾盼儿的喊声走了出来,问:“你刚才在做什么?喊得这么大声,丢不丢人?!”还暖被窝……都让别人给听见了!
顾盼儿道:“咱打算把大力丸的药方卖掉,赚点银子花花。谁知道这千殇公子衣着光鲜,却连一千两黄金都不带。”
顾清白眼,谁会把一千两黄金带在身上?要是白银还好说。
不过有银子赚啊,貌似很不错!顾清眼睛又立马亮了起来,然而只是亮了一会儿,又蹙起了眉头:“这药方卖掉不会对你有影响吧?”
顾盼儿道:“对咱能有什么影响?又不靠这个过活,平常炼了药不是放着就是给你们吃。再说了,你们都不乐意吃,咱炼了也没用啊!”
顾清心道,你要是把大力丸换个名字,说不定就爱吃了。
再说了,这没病没痛的,谁乐意吃药啊!
顾清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皱着眉头说道:“对了,之前忘记告诉你了。今天村长来说,跟咱说了一件事,就是县里头本来是想把这茶籽收去,跟你一样榨了油后,剩下的茶粕都分给各镇使用。可是朝廷那里传来了命令,让把茶籽全部上交上去,现在整个县都正闹腾着呢!”
显然对朝廷的这种做法,顾清也很是不满,这是不顾老百姓了。
顾盼儿闻言皱起了眉头,昨天自己还惦记着到山上去采茶籽呢,这会就听到这么一个不好的消息,简直没有比这个更恶心人的了。
“既然是朝廷上下令,咱自然没有办法跟朝廷对抗,不过他们想要茶籽的话,就自己进山去采好了,我可没那个功夫奉陪。”顾盼儿说着又道:“还好村里头有移种出来十棵,虽然今年没怎么挂果子,不过凑合着点也够使用了。”
顾清道:“就怕他们连那十棵树的都想收走。”
顾盼儿斜眼:“这朝廷专干这种人嫌狗厌的事情,偏得你还使劲地想往朝廷里头挤,你就不怕你也变得人嫌狗厌起来?”
顾清一脸认真地说道:“若我为官,定然为好官!”
顾盼儿点了点头:“所有人在当官之前都是这么说的,可是当官以后就变了,人嫌狗厌那是小事,人人喊打喊杀的也大有人在。”
顾清想要再次出言保证,甚至发誓,可终究是没有说出口,皱起了眉头。
毕竟这疯婆娘说得没错,很多贪官之前都是好官,可慢慢地就变了。
“反正我要是当官,肯定会是个好官!”顾清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之后打了个哈欠,眼角泪水微溢,擦了擦说道:“很晚了,该睡了。”
顾盼儿也嘀咕了一声:“好官不如狗官好!”
顾清:“……”
顾盼儿将药房门锁上,再次嘀咕:“自古以来贤臣都是穷逼,而且个个早死。奸臣却活得无比滋润,个个老奸巨滑,寿终正寝。”
顾清:“……”
事实总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可事实就是事实,无法改变。
“睡觉罢,很晚了!”于是顾清不愿再说,担心再说下去,自己会怀疑自己一直所坚持的。“一天到晚尽会瞎咧咧……”
顾盼儿斜了顾清一眼:“这是被戳中了?”
顾清瞥眼:“不想睡就外面待着去!”
于是乎顾盼儿闭嘴了。
第二天一早,千殇公子兴冲冲地上门,身后跟着一辆马车。之后从马车上跳下来两个伙计,抬了五箱的东西下来,然后又上了马车直接离开。
千殇公子指着五个箱子,对顾盼儿说道:“一个箱子二百两黄金,你数数看对不对?”
顾盼儿打开箱子一看,差点没闪花了眼睛,都是金灿灿的金锭子。
这个东西比票子实在,拿在手中颇有重量。
“行了,这药方就是你的了!”顾盼儿很大方地将药方送了出去,然后将五个箱子磊在一起,弯身抱起直接走人。
千殇公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好笑地摇了摇头,仔细看起药方来。
比想像中的还要详细得多,并且让千殇公子无比意外的是,这炼药竟然还要用上内力,可见这其中有多复杂。所需的药材倒不怎么珍贵,可是想要炼出药来,却并非一件易事。
不过从这张药方中,千殇公子品尝出一种自己从来就没有试过的办法,就是炼药的时候用上内力……或许自己在炼别的药的时候也可以尝试一下。
这一千两金子不亏,因为这一张药方让他打开了一种全新的炼药方式。
“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先告辞了!”千殇公子怔怔出神地看了一会儿正在数金子的俩口子,之后忽略了心底下那一丝怪异的感觉,很干脆地与顾盼儿告辞。
顾盼儿挥了挥爪子:“慢走,不送!”
顾清也道了一句:“后会无期!”
“不应该是后会有期咩?”顾盼儿疑惑地看着顾清。
顾清瞥眼:“你还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