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顾清道:“不过他们可以学,可就算是这样,你也得帮忙。只可惜大黑牛在休养,要不然能省去很多麻烦。”
说起大黑牛顾盼儿蹙起眉头,扭头就朝大黑牛所在的暖棚走去。
这泼皮货都睡了好几天了,竟然一直都没醒来,这不吃不喝的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估计也会受不了吧?眼瞅着都瘦了好多。
到了暖棚里一看,果然这货还在睡着,一踏糊涂的样子。
顾盼儿叹了一口气,转身朝放置莲藕的地方走去,拿了两根莲藕才又回到暖棚那里,用莲藕戳了戳大黑牛的鼻子。
“二货,有好吃的,该起来了!”
大黑牛眼睛那里全是眼屎,试图睁了一下眼睛没有睁开,干脆就不睁眼了,迷迷糊糊地动了动鼻子嗅了起来。似乎闻到了十分美味的东西,耳朵都扑闪了起来,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大嘴一张直接咬了过去。
这咬进了嘴里,也不管是什么东西,直接就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
顾盼儿看得好笑,用另一根莲藕敲了一下这大黑牛的脑袋,可这货却连半点反应都没有,依旧咔嚓咔嚓地啃着莲藕,不多时就将一根莲藕给吃了下去,然后又闭着眼睛找了起来。顾盼儿无语翻了个白眼,将手上的这一根也递了过去,之后又给塞了一根千年老参和一把补血的药丸子。
这算是大出血了!
可这大黑牛这么一副蔫巴巴的样子,顾盼儿实在有些看不过去。况且自打这大黑牛歇菜了以后,感觉很多事情都麻烦了起来,少了个很重要的帮手。
若是在过去,这七亩地一天就给犁出来了,可大黑牛这会正瘫着,少了这个帮手,就算是用上两匹马也得花去差不多两天的时间才行。而且这马还得是司家的好马才行,一般的马还真不怎么禁使。
又看了一眼大黑牛,默默地想了一下,转身出去又提了一桶水进来。
水里头放了蜂蜜,香味芬芳,远远就能闻得到。
可这水都放在大黑牛旁边了,这大黑牛还没什么反应,顾盼儿就忍不住下脚去踢了,骂道:“起来喝水了,再不喝点水都成牛干了!”
大黑牛再次被弄醒,艰难地睁了睁眼睛,却只睁开了一只,另一只被眼屎给糊住了,下意识用前蹄子蹭了蹭,又蹭了蹭,这才终于把眼睛给睁开了。
看到是顾盼儿,大黑牛愣了一下,吧嗒吧嗒嘴,又吧嗒吧嗒嘴。
刚做好像做梦吃到好东西,莫不成主人良心发现,给了好吃的?鼻子突然动了动,终于闻到了蜂蜜水的味道,正是口干舌燥时候,大黑牛的眼睛就亮了起来,略为艰难地站了起来,伸出脑袋喝起水来。
一大桶水喝完,大黑牛似乎这才有些缓过劲来,站着也没那么颤了。
顾盼儿伸手想要拍拍,伸到半道改成摸了摸,着实担心一下子拍下去会不会把这货给拍躺了下去,不免叹了一口气:“赶紧好起来,老娘带你吃香喝辣去!”
大黑牛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听明白。
顾盼儿见状翻了个白眼:“赶紧睡觉吧你!”
大黑牛这会听明白了,‘扑嗵’一声倒了下去,又呼呼地睡了起来。
顾盼儿:“……”
黑着脸瞪了良久,终是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暖棚。
此时已经是四月初,山上的茶子树上的茶子也差不多成熟了。一直四处游荡着的李师长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聚集到一块,商量着到顾家村去看看。之前飞鸽传书到京城以后就石沉大海,也不知道上头是怎么个想法,也没有特别的指令。
其实南风副将已收到信,并且将信移交文将军,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文将军收到信以后久久不能平静。查了那么多年才得到的消息,转眼间又是一场空,这种结果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南风其实并没有怀疑这结果,可见文将军如此,还是请令道:“说不准这里头还有什么蹊跷,不如末将再去水县探一次,说不定会得到不同的结果。并且末将这次前去的话,应该不会引起什么怀疑,因为末将侄子身体大好,末将可以以探看为由再去水县。”
文将军道:“听说你胞妹南雨醒来,此事是真是假?”
南风点头:“此事为真,并且这是属下决定要去水县的真正原因。”
文将军点了点头,又将手中的信看了一遍,随手放到油上烧了起来。
刚燃到一半,书房外就传来通告声:“将军,夫人求见!”
文将军眉头一皱,看了一眼手中燃了一半的信,待其完全燃烧尽了,才说道:“让她进来罢。”
上官婉与文将军为青梅竹马,到了成亲的年龄后很自然地就结为夫妇,婚后也一直挺好的,并且共育有一子,因此还曾被传为一段佳话。
而上官婉此番前来,则是为了嫡子文庆之事。
☆、报官
上官婉刚一进书房就闻到一股纸张烧毁了的味道,眉头不自然的就皱了起来,很快又松了开来,仿佛刚才并没有皱过眉头一般,轻迈莲步又近了一些,这才停了下来。
“夫君,庆儿之事该如何是好?本听说辽州城水县有位神医,妾身让人去请,可不知为何,却是失去了联系。夫君亦是知道,妾身能够遣动之人不多,如今更是无可用之人,该如何是好?”上官婉并没有吞吞吐吐,而是将事情直接说了出来。
文将军皱眉:“你派人去了水县?”
上官婉心中奇怪文将军的反应,表面上却是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一副担忧的样子,说道:“是啊,不然又能如何,千觞公子不愿意出手。眼见庆儿一天比一天憔悴,妾身这个当娘的又如何能不心疼,自然是尽量去想办法。”
想到文庆的情况,文将军亦是皱起了眉头,毕竟文庆不止是自己的嫡子,还是唯一的儿子。出了这等事情文将军虽然嘴里不说,可心里头确实担忧不已。
“这事你放心,南副将正好要去水县看其侄子,到时候让南副将去看一下情况,毕竟其侄子司南正是那顾氏所医治。”文将军想了一下说道。
此事上官婉早已知道,就是趁着这会南风在的时候前来,也想着如果南风去的话事情可能会更好办一些,可没想到南风竟然早有去水县的打算。
想到刚才闻到的烧灼味,上官婉疑心起,表面上不动声色,打算到时候自己再派一个人跟上。
上官婉可不止一次派人到水县,可不知为何消息总是石沉大海,若非如此上官婉也不会用到文将军的名头。心想那不过一介草民,将军直接出面邀请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
想到文庆,上官婉又蹙了蹙眉,告辞出了书房。
其实文庆胯下的伤口并不大,只有指甲大得那么一点,可那繁衍下一代的东西楞是被人从那一点点的伤口给强硬挤了出来。
当时挤出来时已经碎了,就是想塞回去也塞不回去。
伤口不过三天就已经不疼,可子孙根也无法立起来,文庆的脾气变得更加古怪,也更加的残忍。根本无上官婉说的半点憔悴,相反整个人变得阴森森地,更热衷于去折腾女人,自伤好以后已有不少女子死于他手上,甚至于后院的小妾与侍女也不少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