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能不是好酒吗?这可是安启兵贡献出来的十坛子从茅台镇弄回来后埋藏在地下七八年的酒。
“来来来,先进来,先到寨子里来歇歇脚,我去给你们找安旺老司。”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收了张凡的好酒,汉子自然不好意思再为难他,吆喝着旁边的几个小子,请人进寨,另外叫了人去请安旺老司出来说话。
对那些围观的小子,张凡也没怠慢,年纪大点的散烟,年纪小点的就是散糖果和牛肉干。这次他是抱着给李铁提亲下聘的心思来的,寨子里的人,自然要照顾好了。
很快,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穿着苗人传统服饰的老男人就在中年男人的带领下走到了寨子口这边。
“晚辈张凡,见过安旺老司。”
张凡毕竟是李铁的兄弟,眼前这位老司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会成为李铁的老丈人,所以见到安旺老司,礼数是不能少的,张凡双手抱拳,深鞠一躬,满满的都是诚意。
安旺老司没有在第一时间回话,而是眯起眼睛来上下打量着张凡一会儿,然后才淡淡的开口道:“原来是一位客老司,不知道来我们赤乌寨有何贵干啊?”
少数民族巫风盛行,巫师传说众多。各民族巫师称呼不同,土家族巫师称梯玛,苗族巫师称苗老司,汉族巫师称客老司。安旺老司这么称呼张凡,也就是说他已经看出了张凡的不同之处。
不过对于这一点,张凡到没有太过奇怪。他最近刚刚用过蛊术,作为苗疆的老司,对于蛊术自然是最熟悉不过的了,能够看出张凡也是个修行者,这很正常。至于说张凡之前为什么没看出安怡会用蛊术,只能说张凡还太嫩。和安旺老司这样真正的老油条比起来,见识方面肯定是要差很多的。
“安旺老司不要多心,按照我们汉人的规矩,我应该喊您叔叔才对。我有个兄弟叫李铁,和安娜两情相悦,没想到安娜回家的时候居然被人强行求婚了。我这几天刚好在冲腾做玉石生意。所谓兄弟如手足,手足之事,怎么能不管呢?我知道求亲下聘这种事情,由人代劳是不太好的,但是李铁现在正在从那边赶过来,我就先带着聘礼来了,希望安叔叔不要介意我的莽撞。”
张凡说罢,再次双手抱拳对着安旺老司深鞠一躬。
“你这小子……”
安旺老司的眼神颇有些复杂,沉吟了半晌,他把目光投向了站在张凡身后的陶芷。
“丫头,是你把消息传出去的?”
“是,之前我不想眼睁睁看着安怡姐被黑寨祸害。”
陶芷回答的很简单,只是她用的“之前”这个词让张凡心里有点别扭,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这些女孩儿们能恢复正常,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仿佛行尸走肉,无yu无求。
“安叔叔,请先看看我兄弟给安怡准备的聘礼吧,兄弟们,把聘礼都给我搭上来!”
感慨之余,张凡并没有说要去安旺老司家说事儿,而是直接吆喝后面那些打手们,把东西都准备出来。
首先上来的是四个捧着锦盒的,锦盒一一打开,第一个盒子里,是九根金灿灿的金条,剩下的三个盒子里,则是用纯银打造的整身饰品,造型非常的精美。这也是苗人下聘礼时必须要的一件事物,饰品越多,打造越精细,女方家越有面子。
而张凡拿出来的这套,是安启兵给安娜准备的以后在婚礼上穿的,听说张凡要去苗寨提亲,安娜主动把这套饰品献了出来。
饰品之后,是九坛好酒,一头猪,一头牛,一头羊,以及一只装了五十万现金的密码箱。
全世界的人民都很喜欢看热闹。苗人也不例外,当听说有人来向老司的女儿下聘的时候,寨子里很多老老少少都出来围观了。
张凡带来的聘礼对于某些大城市的土豪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比较淳朴的苗寨来说,这一场聘礼实在是很奢华,很有面子了。每一件东西拿出来的时候,都能听到周围围观者的赞叹声。
安旺看着一字摆开的东西,砸吧了一下嘴,其实他是并不反对女儿自由恋爱的,现在人家小伙子能托一位客老司来上门下聘,聘礼还如此的重,的确是给足了他们家面子,可是现在的问题并不是面子的事儿啊,要不是有黑寨在那边虎视眈眈,就算一毛钱聘礼都不要,他也能把女儿嫁给李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