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张凡是绝不想伸出这只手去的，这里的一切，不管是那猎户尸体，还是水月心都太神出鬼没了，张凡并不能判断水里的这个到底是不是水月心。

而他也知道水里那人迟迟不肯伸手，和他的想法应该也是类似的，无法确认对方的真实性。当然，也可能是以退为进。

僵持状态，张凡在岸上，那是无所谓的，可是水月心却是在水里，那种寒冷不是她一个小女子能承受得了的。再这么僵持下去的话，如果水月心是真的，那肯定会冻出个好歹来的。最后张凡还是于心不忍，硬顶着危险，把她给拽了上来。

只不过在拽住水月心手的同时，张凡的一缕真气已经从她的手上送进了身体，如果这个水月心是什么妖魔鬼怪假扮的，那么张凡阳属性的真气肯定会让她受到伤害，难以伪装下去。

不过此时的水月心并没有因为张凡的那一丝真气而出现任何不适的反应，相反的，水月心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张凡的手涌进了自己身体之中，一时之间，四肢百骸中那越来越深的寒气竟然被驱散了一些。水月心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不过精神这么易松弛，身体就有点扛不住了，刚刚在水里和张凡对峙全靠一口精气神强撑着，现在那口气一泄掉，更是哆嗦的不像样子了。

“水小姐，你没事吧？”

张凡何尝不是怂了一口气，不过紧接着心又悬了起来。这水月心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可是真的水月心在溪水里泡那么久，这身子恐怕要受不住啊。想到这里，张凡也没有等水月心回话，直接搂住她的肩膀，把她给带到了篝火边。

防寒登山服原本是为了保暖的，可是此时此刻，浸满了冷水的衣服非但不能保暖，还在随时随地的夺取着水月心的体温。坐在篝火边的石头上，尽管烤着火，水月心的面色依旧苍白，嘴唇发青，整个人哆嗦个不停。

“水小姐，要不……把湿衣服脱下来吧，你这样就算是烤火也没什么用的。”

看着水月心那瑟瑟发抖的模样，张凡有些自责。自己还是太过谨慎了一些，如果早一些啦水月心上来，她也不至于冻成这个样子。

“好……好的……不，不过，你，你，你能不能别喊我，喊我水小姐了，叫，叫我月心，或者小心都可以，叫，叫小姐，好，好别扭。阿嚏——”

水月心哆哆嗦嗦的说着，最后还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这八成是要感冒啊。

“好，好的，水小姐……额，月心，还是叫你月心吧，叫小心容易误会。那个，你脱吧，这次我就不回避了。”

张凡也觉得叫水小姐有些生分，不过喊月心的话会不会过于亲昵呢？算了，人家要让这么喊，就这么喊吧。至于他不愿意回避，倒不是要占水月心的便宜，而是张凡非常担心自己一回头的功夫，水月心又像刚才一样没了人影。

“嗯，好的。”

水月心苍白的俏脸上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她当然也知道张凡说不回避是什么意思，刚刚的一幕实在太诡异了，如果和她同来的人不是张凡而是另外一个男人的话，她都会怀疑是不是同伴偷偷躲在背后推自己下水了，此时不光是张凡不敢让她脱离视线，她又何尝敢让张凡脱离自己的视线？

至于女人应有的矜持什么的，水月心还真的不是很在乎了。衣服都被张凡撕过，头天在温泉，她更是主动挑了一件鹅黄色的泳衣，只不过，这大冷天的把衣服都脱了，就算有火堆，也不会太好过吧。算了，总比穿着强。

想到这里，水月心哆嗦着拉开了登山服的拉链，把整个上衣脱了下来，然后是里面的毛衣、保暖衬衣，最后就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小内内，水月心犹豫了一下，最后并没有脱。昨天的事情，可以用意外来解释，今天要是都脱了，就太刻意了。

张凡眼神闪烁的接过水月心脱下来的一件件衣服，放在火堆旁边的另外一块大石头上炙烤着。他们进山可不是出门旅行不可能带很多衣服进来，有那个负重量，还不如多带一些食物和水来，水月心背的那个小背包里，替换的衣服也就是几件贴身衣物而已，所以只能烤干了接着穿。

很快，水大总裁的裤子也都脱了下来，就剩下了一条黑色的蕾边小内内还穿在身上，面对张凡那闪烁的眼神，水月心不由得也开始用手遮掩身子。

不过下一刻，水月心就看到张凡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水月心的芳心不由得颤了一下，这个小子要干嘛？难道他是看到自己这样子，忍不住了，想要和自己……女总裁狠狠吞了一口口水，她幻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在什么地方发生，可是其中绝对不包括这寒夜里的深山老林。

眼看着张凡脱掉了外套和衬衣，水月心不由得用手在自己身上摩挲着，她想让自己冰冷的身子稍稍暖和一点，这样的话，那个臭男人抱着她才不会感觉像是抱着一块冰。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水月心有一种想要掀桌摔碗的冲动，那男人走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闭上了眼睛仰起了头，等待着他的采摘。

她很清楚的感觉到她抓着自己护着胸口的左手手腕，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