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署长!我这就去!”刘散心中也是狂叫糟糕,署长张嘴就是“小张”,不用问,和这小子是认识的。
此时此刻,他都恨不得把毛律师给吃了,你说你丫的保人出来就保吧,让服务员翻供就翻吧,非要带着人来审讯室显摆,这下好了,你自己倒霉就算了,还得搭上我们哥俩。
警署里是常年有医生值班的,进门之后,提着药箱的医生就直奔倒在地上满头鲜血嘴里不停哼哼的武全去了。毕竟这小子的伤看起来更重一些。
“别管那货,先看这个!”廖署长一把就把医生拽到了审讯椅前。至于武全,呵呵,爱死爱活,关我姓廖的屁事。
审讯椅上的挡板已经被打开了,张凡手上的两个手铐圈也取了下来,只是他现在晕头转向的,想从椅子上站起来都办不到,只能歪着头在椅背上靠着。
署长正发怒呢,医生也不敢多说,翻开张凡的眼皮看了看,稍稍出了一口气。
“怎么样,情况严重不?”
廖无声有点紧张的问道。自家老爷子虽然混迹官场见惯了尔虞我诈,却依旧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就算张凡没事,他这顿臭骂都免不了。
“头部受到了严重的撞击,嗯,还有警棍敲打的痕迹,看他现在的情况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脑震荡是肯定有的,至于颅内有没有淤血,还得去医院做个脑ct,我现在也不好说。”医生说着从药箱里取出消毒用的酒精和纱布开始给张凡处理伤口。
“警棍的痕迹?赵思!怎么回事!在审讯室里你们还敢用警棍打人?”廖无声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审讯时用点手段那是无可厚非的,毕竟犯人们也不是各个都老实,可是用警棍敲脑袋这显然过分了。
“不,署长,不是我敲的,是刘散,而且您也看到了,刚刚这小子是要把受害人往死里掐啊,这位受害人是天启集团的项目经理,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受害人被掐死啊。”
赵思现在骑虎难下。咬死了张凡是犯人武全是受害人还好,哪怕日后事情反转,他也只能这么咬死,再加上一句“当时不知情”,不然他的麻烦更大。
当然,这么说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提醒廖无声武全的身份,天启集团毕竟是江州市的大企业,即便是地方管事儿的也并不乐意和他们交恶。武全虽然不是集团的大老板,可终究也算个人物,不然毛律师不可能过来保他。
“天启集团?”
廖无声白了赵思一眼。
“赵警官这话就不对了,不管武经理是不是我们天启集团的人,被这种凶残的犯人挟持的时候,警员都应该出手帮忙,这是警员的本分。如果眼睁睁看着有人杀人而不管,那才是丢了警员的本分。”毛律师看似对赵思的话不满,实际上却是在为他开脱。
“警员的本分?”廖无声自然不会信这种屁话,“案子怎么回事,赵思给我说清楚。”
“是,署长。”听到廖无声问案子,赵思不敢不答:“根据我们手头掌握的材料,这个叫张凡的嫌疑人是锦绣中介的员工,武全和冀五洲两位受害人在谈成合同以后邀请中介的老总李梦玫一起吃午饭。”
赵思偷眼看了一下毛律师,看到后者偷偷点头,他就大胆的说了下去。
“没想到的是,这个张凡伙同李梦玫一起导演了一出仙人跳。张凡在昨天就去饭馆买通了服务员,让她把下了药的饮料拿给李梦玫,在后者喝下迷药之后,嫌疑人张凡破门而入,对两位受害者进行了长时间的殴打。直到我们110的人赶到才停止施暴。事情大体就是这个样子。”
“放……放屁……明明,是他们下的药,服务员,服务员都承认了……”
张凡此时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听到赵思的话,立刻就骂了出来。
“你别着急。”廖无声拍了拍张凡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乱动。“那李梦玫呢?”
“李梦玫因为中了迷药,被送回中介缓神去了,我们正准备下文批捕。署长,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赵思强装着镇定,手心里却是捏了一把汗。
不是因为别的,他在报告这些事情的时候突然回想到一个细节。张凡看到署长以后喊的是“廖叔叔”,而署长和他说话时自称也是“廖叔”。
麻蛋的,这次好像站错队了。
“哼,好处没少收吧。”廖无声听了赵思的话,冷笑了一声,扭头看向毛律师。“毛律师,你行啊,明目张胆的行贿,还真是不把法律放在眼里。”
“署长,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行贿了?你要是乱说的话,我可是有权控告您造谣诽谤的。”
“我诽谤你个屁!审讯室这种地方,是你随随便便就能带着两个伤号进来的?想报复人家结果还被人家给打了,要是特么的废物!”廖无声根本就不鸟毛律师那一套,走到冀五洲面前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领子。
“你和那个武全是一起被人仙人跳的吧,我问你,你们在什么地方请那个李梦玫吃的饭!”
冀五洲胆子小,本来就被吓得不轻,现在看到廖无声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就被吓麻了爪,连脑子都开始发木了。
“吉,吉庆楼。我们在吉庆楼请的她。”
“为什么要在吉庆楼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