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嬷嬷皱着苍老的眉，道：“其实老奴也不知道具体，或许，问卫大人或者徐侍卫会清楚一些。

老奴只知道茸明汤服下之后，渐渐地会损害五脏六腑，半个月以后会出现吐血，咳嗽，惊梦等等的情况……之前有一名小厮在府中强占了一名丫鬟，将她虐待致死。

卫大人发现后，惩罚他喝下了茸明汤，大概半个月左右人就没了。”

“半、半个月人就没了？”暮芸汐听得心里一沉。

娄嬷嬷叹息着：“卫大人说服下茸明汤之后，必须要服药调理一年半载才能恢复正常。

只是那小厮着实可恶，卫大人没给他调理，所以他就死了。死之前，也是吐血，肚子痛，咳嗽得厉害，一咳就停不下来，死的时候，脸都发紫的……”

咳得缺氧？

暮芸汐心里一紧，自己不就这症状吗？

娄嬷嬷犹豫了一下，“而且，那小厮死之前，总说看到很多鬼魂，要抓他去地府审判，很害怕，所以，茸明汤又名……魂入黄泉汤。”

暮芸汐狠狠一震！

东方翊，你是有多恨我啊？

而最讽刺的是，她这个重生的暮芸汐，还得献血，用尽所有办法的去救他。

暮芸汐收敛心神，所谓看到鬼魂，会不会就是幻觉了？

脑缺氧造成的幻觉……因此，这茸明汤会让人缺氧制造幻觉。

听到獒犬说话，是幻觉呢？还是生物芯片的原因？

魂入黄泉汤……古代的毒药吗？

暮芸汐一时恍惚，娄嬷嬷方才还说茸明汤是半个月后，开始发作，从皇宫出来到昨天，尚未到时日！

暮芸汐浑浑噩噩回到飞龙阁。

燕王和卫宣正守在床边，见暮芸汐回来，卫宣连忙道：“王爷方才醒来过，王妃觉得要不要找御医来看看？”

暮芸汐回神，嗯了一声，“好。”

她走到床边，东方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

东方翊的眼神慢慢聚焦，盯着暮芸汐额头上撞伤的伤痕，伤口已经干了，血迹没来得及擦掉。

“你觉得怎么样？”暮芸汐怕他不是傻了吧？

东方翊哑声道：“暂时死不了。”

燕王挤过来，“五哥，你要是不舒服就说出来。”

东方翊看着燕王，“嗯，多亏你的茸明丹。”

燕王大方地一挥手，“茸明丹算什么？弟弟我又不上战场，压根不需要茸明丹。”

东方翊嘴角微动，没有说话。

片刻，他又道：“七弟，卫宣，你们出去休息一下吧。”

“不累，我休息过了。”燕王摇头。

暮芸汐望了他一眼，这燕王爷倒是挺顾念亲情啊。

东方翊似乎叹了口气，看着卫宣。

卫宣上前，“对了，燕王爷，属下正有些事情要请教您，您跟属下出来一下。”

“有什么在这里说就可以啊。”燕王嘀咕，却被卫宣拽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