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赛神医不罢休的跟了出来接着说“这是哪家的姑娘?虽说身子太弱,但也是个美人……”

赛阎王还没说完就被韩辰皓一道冷眼镇住了,“当朝首辅杜青林的女儿,她父亲与我有些交情,曾托我打听你的下落,给他女儿看病,我不过是帮他父亲罢了。”赛阎王一时没有说话,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突然“啊”了一声。

“杜青林!我想起来了,十几年前的正月他抱了个没满月的婴儿来找我,那小婴儿不会就是刚才那姑娘吧?”

韩辰皓也讶异的看着他说“应该就是了。”

赛阎王激动的坐到他身边,到了杯茶说“那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了,当年她父亲把她抱来的时候,她烧的全身都紫了,就剩了一口气,我可是舍了我一整支千年的老山参才吊住她的命,治了一个月才算是活下来,不过也是那丫头命大。”

韩辰皓想起那日在杜府前厅,她皱着眉头揉额头的样子,心中微动。

“她的寒症要多久能好?”韩辰皓问。

“照我的方子半年足已,她寒症太深,只能慢慢来,不过要是能有块暖玉放在心口,肯定会好的快些。”赛阎王说完皎婕的看了一眼韩辰皓的心口,他知道那就有一块上好的百年暖玉,不过就不知他舍不舍得了,那可是他母后的遗物。

韩辰皓不知有没有听出他的意有所指,喝着茶不再理他。

杜子衿回了府,春眠马上端了两碗姜汤来给她和元嬷嬷驱寒,听说见到了神医还开了方子,都格外的高兴。

春晓拿着方子出府抓药,杜子衿用过饭坐在临窗的软塌上,回想着前世发生的事,她记得明年开春便是科举,前世的状元莫思聪也是扬州人,后来成了韩卓言的左膀右臂,经常出入三王府,是个人才。

她曾听韩卓言和她说过,莫思聪原是扬州知府的孙子,后爷爷得罪朝中权贵被罢官家道中落,只剩一位老母亲在身边,老母亲身患重病,需要大量名贵的药材续命,韩卓言请了御医又负担他的医药费,治好了他老母亲的病,莫思聪为报恩便衷心的跟在他身边为他做事。

按时间算,如今的莫思聪应该还在扬州,如果自己先一步救了他的母亲,即使以后不能为她所用,也要断了他与韩辰皓之间的关系。

可扬州那么大她要怎么找到莫思聪?

元嬷嬷进了屋看见杜子衿正看着窗外出神,秀眉紧皱,面色凝重,忙上前问道“小姐可是有什么难事?”

杜子衿回头见满是关切的元嬷嬷,想她也在扬州呆了近十年,或许在府外认识些人,便开口和她说“我想在扬州找个人,原是上任扬州知府的孙子,叫莫思聪,奶妈可有法子?”

“小姐找他做甚?从哪里听说的这个人?”元嬷嬷惊讶的问。

“听父亲说过,他父亲也父亲有过些交情,听闻他家发生变故,便在信中提到让我找到他,帮帮他。”杜子衿搬出父亲搪塞道。

“我明出去找人打听打听,小姐别想了,免得伤了神。”元嬷嬷没有怀疑的相信了。

“奶妈都会找谁打听?”杜子衿想到这次找赛阎王,从每日从客栈带来消息到今日后门外事先安排好的轿子,可以看出元嬷嬷找的那人是个细心的人。

“是城西的一个乞丐头子,叫王生前年在城西他被人打伤,我见他可怜就找了大夫给他治伤,这小子是知恩图报的,经常帮我做点事,我见他机灵可靠就认做了干儿子,今也是他安排的轿子,虽说是个乞丐,但在城西也算是个人物。”元嬷嬷一提起自己的干儿子一脸的自豪

“嗯,只要奶妈觉得可靠就行,早知道奶妈有这么个干儿子,我也就不发愁了”杜子衿开心的道。

解决的心事,杜子衿这才想起今日李嬷嬷带人去甘露寺接冯氏母女的事,便叫来了今日留在府中的春眠。

春眠就知杜子衿回来会问,早就一直盯着前院的动静,便把今日冯氏母女一回来就被老夫人叫到房内骂了一个多时辰,连冯氏的脸都被茶杯砸破个口子,流了一脸的血,回来又被罚到祠堂跪着,如今都还在祠堂跪着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杜子衿。

到了夜里,用罢晚饭,春晓备好了一大桶的热水,里间又加了两个暖炉,泡的杜子衿额头一层薄薄的汗,泡完有喝了药,身子更是热的出汗。

杜子衿因寒症怕冷就是在夏天也很少出汗,更别说冬天,如今这发热的身子让她觉得格外舒服,也睡了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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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李家上门

翌日一早,杜子衿刚刚起身便看见春晓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脸上明显就写着“我有好事要说。”

果不其然,藏不住话的春晓还不等她问起就自己先开了口,“小姐,今个一大早李家的人就抬着李文安找上门来了,站在大门口骂了冯氏和杜明玉好一通,说是不给个说法就道官府去告杜明玉,估计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杜明玉在甘露寺做的好事了!”

杜子衿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脸色有了些血色的自己,心情大好,眼梢都带着笑意,“她俩还跪在祠堂吗”

春晓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支白玉木兰簪,插入她手里刚刚挽好的发髻内,答道:“过了一夜呢!老夫人让人轮班看着,不许她们偷懒,今早李家人来了,老夫人才让人把她俩叫到了前厅,听说连路都走不了了,是婆子架着过去的。如今都还在前厅,春眠还在那盯着呢,”

“我们只管看戏就好。”

临近年底,扬州城里是格外的热闹,大街小巷的无不在议论着杜府与李家的纠葛,那日李家人抬着李文安上门,在杜府折腾了一天,最终提出要让杜明玉加进李家给李文安做妾。

这本也是情理之中,李文安毁了杜明玉的清白,本就只能给他做妾,这也是很常见的,可杜明玉也伤了李文安命根子,李家人定是恨不得吃了她,这时让她上门为妾,众人便只能说是让她多保重了。

杜明玉自是不愿,从哪日醒来对着冯氏大闹一场,被冯氏狠狠扇了一巴掌,告诉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杜子衿和闲王搞得鬼,她便巴不得立即去杀了杜子衿。

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李嬷嬷边带着人把她们接回了府,直接带到了老夫人面前,劈头盖脸的一顿大骂,连他母亲的额头都被老夫人气急一个茶杯砸破,把她差点吓昏了过去。

又在祠堂硬地板上生生的跪了一夜,几乎去了半条命,好不容易熬到清晨,见李嬷嬷带着人来,还以为是老夫人放过了她们,却没想到她和母亲直接被人架到前厅扔在了半死不活的李文安面前。

吓得她一连几声尖叫,爬到冯氏怀里,看看清了前厅里坐满了人,都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都巴不得上前直接撕烂了她。

惊魂未定,便听到老夫人下位坐着的李夫人开口道:“既然明玉小姐的清白已经给了文安,那我们一定会负责,今日便由我们接回府钠为文安的妾室。”

杜明玉猛的一惊,突然站起身来,对着刚才开口的夫人大叫道:“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被他……,我绝不会给他做妾!”

李夫人大怒,一把把桌上的茶杯摔倒杜明玉身上,滚烫的茶水冒着热气全部落在杜明玉的胸前,烫的她哇哇直叫。

“哼!这件事由不得你不愿,就算你没被文安破了身子,你也是他的人,若不然咱们就公堂上见,我可听文安身边的人说可是冯氏约的文安去的白马寺!”李夫人话落,众人目光转向一直低头跪着不语的冯氏。

冯氏在听到这句话不禁的一抖,头低的更低,可即使她不抬头却依旧能感觉到老夫人如刀子般的眼神正落在她身上,用眼神一刀一刀的凌迟着她。

杜明玉也顿时没了底气,被老夫人一个凌厉的冷眼扫过,吓的又老实的跪在地上。

“这件事是我杜家的错,可贵公子若是没有起了歪念也不会落到如此,明玉是我杜家的小姐,既然犯了错就会承担责任,只是也不可能就这样让你们带走她,杜家宁为寒门妻,不做富家妾!她就算是死了,也要是你们李家明媒正娶的妻!”

老夫人的一番话让杜明玉彻底绝望,也让李家众人无话可说,他们要的本就是可以为李文安报仇,出了这口气,再说杜家也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放肆的地方,得到想要的结果,便抬着李文安离开了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