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昏迷的三人都是女子,又是杜小姐的丫鬟和奶娘,让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下的去手?
邵刚又偷偷瞄了眼韩辰皓,希望他能给点指示,可韩辰皓却像是没看到他的眼神一样,直接无视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邵刚无奈,只好蹲下身,却又不知先从哪个下手,或者说是对着面前的娇嫩的姑娘不知该怎么下手!
犹豫半晌,下定决心,站起身端起桌上的凉茶,对着春晓的脸泼了下去。
一旁的杜子衿看的口目瞪呆,她以为韩辰皓叫了邵刚进来是因为他身上也有解毒丸,却没想到原来是用这种办法,转头看向韩辰皓,见他一副理所当然,见怪不怪的样子,便也明白自己是被他给耍了。
心中怒气更甚,却又找不到借口指责他,解毒丸是他的,他不愿拿出来,她又能说什么?本来今天人家就已经救了她一次了!
虽说前世自己也救过他一次,但也毕竟只是前世,今生她们本就是陌路人而已!
如此想着,杜子衿便也不觉得生气,反而为自己的矫情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见邵刚已经把元嬷嬷三人都叫醒了,却还是都混混沌沌的,连忙上前扶她们起来。
邵刚完成任务便退到了韩辰皓身后,不知自己做的合不合王爷心意,不时忐忑的瞄一眼韩辰皓。
“你身上的解毒丸呢?怎么不用解毒丸?”韩辰皓冷冷的撇了一眼邵刚,问道。
邵刚被韩辰皓一个冷眼惊得立刻竖起了后背上的寒毛,颔首恭敬道:“属下……今日忘带了!”
韩辰皓回首目光凉凉淡淡的扫过邵刚,薄唇微扬,露出一抹妖孽的微笑,美得勾魂摄魄,却让邵刚心底越来越凉,额头不住的冒出冷汗。
“我们先快些离开吧一会冯氏肯定回来的!”杜子衿没有注意到他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扶着元嬷嬷,对韩辰皓说道。
韩辰皓收回目光,看向杜子衿却是于刚才完全不同的柔和,连嘴角的微笑都有了些温度,“好,我带你们走小路道一圆大师的禅房里。”
说完又回头对邵刚道:“去到竹林里看看那两人,把他俩带到这里来,等到冯氏来了你再走。”
邵刚大大的松了口气,立即点头答了一声“是”,又转头感激的看了一眼杜子衿,要不是她刚才开口,估计自己指不定会被王爷怎么惩罚,只要一想起他家王爷那些让人不受一点皮肉之苦,却依旧生不如死的惩罚,便是一阵脊背发凉。
“还不快滚?”韩辰皓见他一直看着杜子衿傻笑,心中一阵不耐,冷声道。
邵刚闻言一个飞身便越出窗外,没入竹林之中,活像后面有鬼追他似得,惹得杜子衿不禁扬起笑容,却在对上韩辰皓幽深的目光时,骤然收起,虽只是一瞬,却已经烙印在韩辰皓的心底。
邵刚在竹林深处四周找了半晌,便发现了杜明玉和李文安,两人都已是衣衫不整,昏迷不醒,邵刚走近才看到李文安下身一片腥红,腿根处血流如注。
而杜明玉则在他两米之外,披头散发,胸前衣领已被撕破,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脖颈处有青紫的手印,脸上也是有红肿的巴掌印,不过看她下身的衣服依旧完好无损,应该是没有被李文安得逞。
邵刚避开目光,抓起杜明玉的腰间,又掂起李文安,用轻功飞出竹林,把两人扔进翠竹园的竹屋内,院外的竹林里。
没多会便看见冯氏带着丫鬟和一众穿着华丽的夫人跟着个和尚到了翠竹园。
和尚净空推开院门,站到一边对众人道:“施主要找的杜小姐便在这竹屋内,今日下午贫僧在附近遇到杜小姐,她说身体不适,贫僧便带她到此处休息。”
冯氏欲言又止,犹豫着开口问道:“她……可是一人在此处?没有别的外人吧?”
此言一出,跟着她来找杜子衿的夫人门都个个别有深意的对视一眼,一个未出阁的大家小姐,独自在这僻静之处休息,若是真有什么外男出现,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众夫人哪有不明白的,个个兴趣盎然的等着看好戏。
今日她们一起来这甘露寺上香,本就是冯氏相邀,如今有这么一出,她们也明白冯氏邀她过来是早早给杜子衿设好了局,让她们来做个见证和宣传,只是不知这个杜小姐是怎么惹到了自己的二婶?竟会遭到如此狠毒的陷害。
净空和尚面色微红,忐忑的看了一眼众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却让众人更是相信这竹屋内有一出好戏,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
冯氏见已达到效果,与净空相视一笑,便带着众人走近院内,大步走到房门前,抬手敲了几下,无人应答。
“子衿,你在房里吗?”冯氏高声喊道,依旧无人应答。
“难道是睡着了?”一位绿衣圆脸微微发福的夫人抑扬顿挫道。
冯氏紧皱眉头,一副很是担忧的样子,犹豫半晌,便直接推开了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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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虐渣渣喽!
☆、第十九章 恶计再生
房门打开,从屋里穿出浓浓的血腥味,待看清地上躺着的两人,冯氏惊得一时口目瞪呆,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扣出来,一股气血涌上心头,两眼一黑,颓然倒在丫鬟小玉身上,脑中一片空白。
众夫人也都好奇的挤着脑袋往里看,看到房内地上杜明玉和一男子都是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男子下身一片腥红,面色苍白如纸,不知是否还活着。
众人见到伤了人命皆是一惊,相视而对,都默默退出房间,众人之中有人认出了那房内的男子,惊讶的脱口而出“这不是扬州有名的无赖公子李文安吗!”
众人一时哗然,有的甚至捏着手帕掩唇而笑,在扬州谁人不知李文安的风流好色,他父亲李贵也是数得上的扬州皇商,父子俩都是一路货色,甚至穿出过两人共用一个小妾的事情。
“呦!这李文安在扬州城里祸害了多少清白姑娘,如今算是栽在了杜家小姐的手里,这杜小姐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冯氏刚一醒来便听到了这么一句,更是心如刀割,巴不得自己直接死过去算了,暗暗稳定心神,让小玉找了衣服先给杜明玉盖上,抱到床上。
心里暗自想着要怎样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可现场那么多人,要堵住她们的嘴几乎是不可能的。
心里几个回转,暗暗拿定主意,狠厉的看了一眼净空,示意警告。
转身便哭着扑向床上的杜明玉,凄声喊道:“子衿啊!你这样让我回去怎么和老夫人交代呀!”
冯氏的哭声凄厉高昂,连隐在院外竹林里的邵刚都听得到,若不是他亲眼看到自家王爷和杜子衿一起离开,还真的会以为竹屋内出事的是杜子衿。
门外的众夫人自是也听得到,一开始冯氏也只是说杜家小姐不见了,让大家一起找找,却没说到底是哪家小姐,如今听她这一喊,便都以为这出事的是杜子衿。
众人只听说杜家嫡孙女杜子衿自小身体不好,是个从不出门见客的病秧子,却就没人见过她,自然也就没人认得出那不是杜子衿。
如此一来,今日从这里穿出去的便是杜子衿被毁了清白,而不是杜明玉,流言一旦传出,杜子衿便是有口难辨,怎么也说不清了。
净空看了看地上一直无人问津的李文安,见他气息微弱,亦是失血过多命在旦夕,害怕若真是出了人命,他也是逃不了干系,便急忙跑去请一圆大师,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早晚都要被方丈知道。
净空一路狂奔,到了一圆大师的禅房门口,刚想上前敲门,便被刚从翠竹园回来的邵刚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