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是他先对我家妹子无礼在先!”一个年轻男子立刻慌张道。

秦余面上表情不变:“先前几位姑娘过来纠缠秦某,秦某无结亲的意思,便冷淡了些,哪想到那几位姑娘以为秦某心悦将军,竟对将军出言不逊,我一时气不过,训斥了几句,那姑娘便哭着走了,这几人随后而来,不由分说的打了我。”

秦余说完,又喘了几声气。

顾归看向几个男子:“他说的可是真的?”她问也不过一个过场,毕竟秦余此人向来不说假话。

“纵使我妹子对将军无礼,那也该将军责罚,他秦余算个什么东西,竟也敢如此放肆。”那个年轻男子辩解。

顾归嗤笑:“他秦余是皇上钦点的榜眼,朝廷命官,你们又是什么东西,敢打他,也不怕皇上治你们藐视朝廷的罪!”

她有想过秦余不招待见,可没想到他已经不招待见至如斯地步,这些官员之子竟也敢如此放肆。只能说文官已经将他排挤出去了,随时要将他当做一颗弃子舍了。

年轻男子不敢说话了,但脸上对秦余的轻蔑是盖不住的。

“你爹是什么人?”顾归觉得有趣。

年轻男子缩了一下,随后道:“大理寺卿!”说完,满脸不无得意。

怪不得,这可是个大官,可惜了,要因为自己闺女跟儿子走到尽头了。顾归的脸冷了下来,若不是这位大理寺卿在家时表现出如斯轻视,他的儿子也不敢在御花园中对榜眼做出如此放肆之事。

顾归正待要继续说什么,竹林那边突然发出一阵骚乱,她皱眉看向那处。

第34章 挨打

竹林处, 一年轻男子鼻青脸肿的跑出来, 恐惧大喊:“杀人了!杀人了!里面杀人了!”

顾归心里咯噔一声, 瞪了一眼亭子角落的年轻人, 朝竹林跑去, 待进去了, 便看到一地哀嚎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挂的彩,最严重的便是江逸,若不是他身上那身衣裳,顾归几乎要看不出这张全是伤的脸是谁。

她慌乱一瞬, 随即搜索到叶柏舟的身影, 看到他站在旁边,将他全身扫了几遍,没有找到伤口, 慌忙问:“可有事?”

“无事,”叶柏舟摇摇头,想了一下又道, “是我打的他们。”

顾归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她这边刚放心, 才想起一旁歪歪扭扭扶着竹子的江逸, 赶紧折回去扶着他, 问:“有没有事?”

“你、觉得……呢?”江逸含混不清道, 刚站直一些便要往下倒, 顾归被他拖得脚下一软,差点跟着跪下去,叶柏舟在后面及时架住了江逸,她才避免了双膝触地的悲剧。

顾归无奈:“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出去一会儿,你跟秦余就都落得如此惨地?”

江逸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渍,抽着气刚要解释,竹林外便响起“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的声音,顾归看他一眼:“留着力气跟皇上太后解释去吧。”这两尊大佛都惊动了,这事算是不能善了了。

顾归与叶柏舟对视一眼,扶着江逸出去了,剩下的那群人也爬起来,互相搀扶着往外走。

他们出去的时候,闲杂人等都退下了,秦余被太监扶着坐在小凳上,旁边跪着的是对他施暴的年轻人和丫鬟,顾归看了一眼,便知道宁玄辰已经知晓秦余的事了。顾归二话不说,扶着江逸出来后跪下。

顾夫人在太后身后担忧的看了顾归一眼,看到顾归安抚的眼神后放松了些。

宁玄辰一看从竹林里出来的几人,脸色更黑了下来,怒道:“你们又是怎么回事?!”

“皇上,请为草民做主啊!”林业立刻高呼。

宁玄辰不满的皱起眉,他这话没说问谁,自然要由职权最大的顾归回答,他是太师嫡孙又如何,竟敢劫本朝第一将军的话。

顾归看也不看林业,垂眸道:“臣进了竹林子便看到江探花躺在地上,其他一概不知。”

此事与她无关便好,宁玄辰松了口气。

江逸张了张嘴,有气无力的推了推叶柏舟,叶柏舟跪着道:“臣来说。”

半柱香之前。

叶柏舟听了顾归的话,便进了竹林去寻江逸,走了不久,便听到里面的哄乱声,他跑进去之后便看到林业带着人正在围打江逸,他上前两步喝止:“你们在干什么?!”

被撞破的几人立刻停了手,林业看到叶柏舟后慌了一瞬,即刻道:“叶状元,是此人先动手打我的,不信看我的脸,我的同伴一时不忿,忍不住教训了他一下,叶状元若是不喜欢,那我们住手便是。”说完,还给叶柏舟看了眼他脸上的红肿。

地上眼睛肿的都睁不开的江逸哼了一声,立刻换来林业一脚,他闷哼一声,缩成一只虾子。

叶柏舟的眉头皱了起来。林业笑道:“叶状元,我爷爷是当朝太师,很是喜欢你的文采,若是有机会,还要请状元来太师府一聚。”

“在皇宫内将朝廷命官打成这样,未免过分了些。”叶柏舟淡淡道。

林业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可若是状元不说,便不会有人知晓。”

叶柏舟转身:“可惜我会说。”

林业赶紧上前拦住他,刚要说什么,便听到江逸在后面含糊道:“他们……对将军、不敬。”

叶柏舟目光一凝,一拳打在林业肚子上,林业没料到他突然出手,被打出好远。林业的同伙一看,立刻冲了上来,叶柏舟折了一根竹子,朝他们打去。

……

“便是如此,臣打了他们。”叶柏舟淡淡道,说完轻描淡写的看了那群人一眼,可惜顾归来早了,若是再晚一些,这些人便死在他手下了。

他从打第一拳开始,便没打算让这些人活着。

顾归嘴角轻勾:“又是对将军不敬,臣倒是不知道,这些后生到底是何人教导的,竟对朝廷一品大员如此不屑。”

宁玄辰听了叶柏舟的话快要气疯了,他没有想到,北元百姓心中的保护神,竟在这些人眼里如此不值一提。

林业立刻磕头:“回皇上,叶柏舟他胡说!臣没有对将军不敬,他跟江逸是一伙的,他们在陷害我!”

他的话引起身旁人的附和,皆泪流满面的磕头求饶。太后看得有些不忍,林业是她出了五服的侄儿,自小没少见她,向来与她亲近,他一求饶,她便心软相信了,于是轻轻握了宁玄辰的手一下。

顾归看到太后的动作,掐了江逸一下,本要昏过去的江逸清醒了些,眯着眼张开嘴努力说话:“他们,说将、军的话,很难听,臣、不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