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曜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见他无动于衷，叶允突然笑了。

“绕来绕去，兜这么大圈子，有意思吗？伴侣关系？慕总你讲话大可不必这么委婉的，你直接写炮友我都觉得你坦荡一点。”

叶允看他如此云淡风轻，指责他的话也越说越激动，她此时的感受好比是当你被迫进入一场游戏的时候，如果可以谁都希望可以站在游戏的上帝视角，俯瞰人情冷暖，而不是这种早已被定义成的猎物，却到最后才恍然大悟，本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其实根本就是他人的掌中之物。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在慕曜面前简直可笑至极，她本以为她是用自己的才能还他人情，没想到他和那些兔头麞脑的人一样只是觊觎她的身体，靠近她也只是步步为营地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已，他那看似温文尔雅的外表，看似超乎常人的细致，不过只是为了让她此刻站在这里，不知所从。

“是。所以这个人情，叶总不是应该开始兑现自己当初的承诺了吗？”慕曜从刚刚那件脏了的西装外套的内兜中掏出了前几天叶允亲手交给他的名片，拿在手中把玩，玩味地看着对面已经恼火至极却还极力在压抑情绪的女人。

“没错，我们是炮友关系我也没有否认，白纸黑字的东西，你我心知肚明就行了，没必要写的那么露骨。再说了，我们的关系只是互相的欲望发泄而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交易，当然，如果你有想要我帮忙的地方也可以提，或许我会看在我们的关系上帮你一把。我可是免费的，叶总，绝对比你以前在toryea找过的任何一个性价比都要高，不是吗？”

“你……”你怎么知道？连她自己如此私密的事情他都如此了如指掌，看来真是下足了功夫调查她，他这样独到的狩猎方式实在是让叶允佩服至极，又愤怒可是无奈，如今他把自己拿捏的死死的，让她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如果是你有忙要请我帮呢？”不甘示弱的叶允似乎还在这段即将走向另一个极端的关系，找到自己最后的立足点。

“你可以签了这份合同，就是我请你帮我最大的忙了，叶小姐。”慕曜手中仍在不住地转弄着那张精致的玻璃名片，此时的他有多势在必得，那此时的叶允就有多么的狼狈不堪。

“我会考虑的。”留下这句话，叶允的人和那份所谓的炮友合同也如同办公室的门一般，将两人分隔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直到叶允走出去后的很久，慕曜都驻足地望着那扇门，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回他的办公椅上，刚刚面对她的意气风发早已烟消云散，余下的只是苦笑。

………………

两周之后，willo的会议室里，已经僵持了两周的谈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停滞不前，因为慕氏集团在一周前刚刚提出了全新的谈判要求，原本敲定的五五开的股权占比，慕氏现在要硬生生让rarlon让出一成作为此次他们进军国内市场的报酬，以前长远的利益考虑，无疑这样的突变rarlon也完全无法接受，谈判组这两周和两边不断周旋，每个人也都筋疲力尽。

willo大厦的39层，叶允站在自己办公室里的落地窗边俯瞰着早已灯火通明的黄浦江畔，如果这是他对自己的施压，那么她心中确实已经隐隐有了答案。转身，她拨通了已经两周未联系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