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替身，真的不可以。

这不仅仅是否定了凌笙在他面前的存在，更是否定了凌笙的爱情，否定了凌笙这个人。

大白被甩开后，就趴在吧台上沉沉睡去。

凌笙哭着跑掉。

陆野问道，“现在怎么办？谁去追？”

林牧野手指一动，“我去吧，你们把他送回家。”

刚要迈步，小白猛的拉住他的手腕。

在林牧野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小白淡定的说道，“陆小野，你去。”

陆野点点头，朝着远处那抹身影，追上去。

小白这才松开手，“看什么看，帮我把大白扶出去啊。”

林牧野赶忙哦哦哦了好几声。

小白说的是扶，林牧野却干脆利落的直接把大白背了起来。

秦小白：“……”

把喝醉酒的秦景行塞进出租车，林牧野自然而然的帮小白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可小白只靠近司机，隔着车门说道，“把他送到秦家老宅。”

司机师傅说了声好嘞。

而后看林牧野，“抓紧上车啊。”

林牧野搓搓手指，关了车门，“我不去。”

出租车离开。

两人之间没有出租车了，隔了一米左右的距离。

林牧野唇角轻轻翕动一下，“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女孩子一个人太晚了不安全。”

说完，就拘谨又局促的转身。

不管曾经做过怎样霸道的人上人，但是在小白面前，他就变成了小心翼翼的林牧野。

还是那个……

在火车上装睡做了几个小时的人肉枕头的少年，是那个说一定会给小白幸福的男孩子啊。

盯着他越来越远的宽阔背影。

小白鼻子一酸。

真的就这么走了啊……

她吸了吸鼻子，算了，不管了！

小跑着冲上去。

紧紧抱住了林牧野。

小脸贴在林牧野滚烫的背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林牧野浑身肉眼可见的僵硬。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好像雕塑一样，谁也没有动。

许久许久。

小白深吸了口气，“如果不是我遇到了能豪，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了，林牧野？”

牧野浑身一紧，她都知道了？

小白狠狠的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你到底……到底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和我都不能说的吗？”

林牧野缓缓背过身。

双手握住小姑娘的手，低声叹了口气，“小白。”

秦小白一双璀璨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他。

不给他一丁点逃脱的机会，“我要听实话。”

实话……

实话就是四年前的林牧野，没有能力和林淮对抗。

为了给自己生命的人，而放弃了自己最爱的人。

这句话，有放弃两个字。

林牧野不敢说。

他揉了一把小白的头发，轻声说道，“小白，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这些年所发生的一切统统告诉你，好吗？”

小白眼尾染了一抹红，“好，但是林牧野，我的等待也是有保质期的。”

林牧野用力点头。

小白从正面扑进他的怀里，犹豫不决，最后才下定决心问道，“阿姨……怎么样了？”

林牧野双指一颤抖，旋即就恢复正常。

声音低沉，浓郁的夜色加重了几分悲恸，“已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