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们的身份，互换了。

就像自己曾经从未手下留情一样，她一样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的。

尚夫人感受到了绝望。

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距离地狱这么近......

她浑身一软，倒在地上。

无力的说道，“褚思妮，你究竟想对我做什么？”

褚思妮嘴角溢出残忍的笑，她拍拍手，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几个男人，黑人。

各个身材魁梧，壮的像是一头牛。

尚夫人眯了眯眼睛。

旋即，褚思妮拿出一把匕首。

刀刃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闪光。

褚思妮蹲在地上，刀刃贴着尚夫人的脸颊划过，“尚夫人，我也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自己留下两根手指，二，伺候一下这几个外国友人，选择权在你，给你三分钟的思考时间。”

刀刃在她脸上轻轻拍了几下，“当初，你可是没有给我这么长的时间思考呢~”

声音异常的轻柔。

尚夫人死死的盯着她，“褚思妮，你会遭报应的。”

褚思妮咯咯笑，笑声里透着天真烂漫，“您都没有遭报应，这报应无论如何也到不了我身上，您说是吗？”

尚夫人的选择，褚思妮早就猜到了。

这个老女人，舍不得剁掉自己的手指的。

所以她选择了二。

褚思妮笑意盈盈的转身，看着几个男人，“go。”

然后自己走到了一旁，背对着身后的腌臜和污秽。

布料撕裂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尚夫人呜咽的哭声，慢慢的，哭腔转变了……

实在是辣耳朵，褚思妮默默的走远。

两个小时后，偃旗息鼓。

褚思妮转身，看着躺在地上，赤身裸体，浑身是青紫和血迹，像是一块破布似的老女人。

匕首递给其中一男人，“留下她的尾指。”

精疲力尽以为自己躲过一劫的尚f夫人，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叫嚷，“你说话不算数，贱人，你不得好死......”

褚思妮揉了揉耳朵，“动手吧。”

在尚夫人撕心裂肺的疼叫中，褚思妮的身影渐行渐远。

她终于报仇了，只是心里，为什么还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和开心？

摸着自己残缺的尾指，她忽然蹲下身。

头埋在膝盖里，泪流满面。

她终于是变成了尚夫人那种不择手段的人，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但是她心里并没有一点悔意。

虽然也并没有报复的快感。

*

医院

靳沉珂赶到的时候，尚夫人还在急救室抢救。

坐在轮椅上，泪水涟涟的尚卉，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靳沉珂的手腕，“沉珂，你一定要帮我母亲讨回公道，她......她.......”

靳沉珂眸光沉沉的看了尚卉一眼，一句话没说，站在旁边，盯着急救室大门。

眉心，逐渐郁结。

全身上下笼罩着薄薄的一层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