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们母女之间和其他人不同,她们之间是始终有一层戳不透的玻璃纸,两人是都明白的。
可是选择性的忽略,将它放置在看不见的心底深处。
*
季东寒离开秦家,驱车去了靳沉珂的住处。
车停在门口,他依稀可以看见景漾漾在浇花的身影。
他,现在非常喜欢和这个女孩子在一起的感觉。
和褚思妮在一起,他会十分的放松,整个人就像是漂浮起来,很轻快。
在这个温暖并不太多的世界他忍不住就想伸手抓紧,这一抹久违的温暖。
若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五年前,在秦北浔挽留她的时候,他就不应该离开。
不离开的话,现在褚思妮身边的人就是他。
靳沉珂双臂环胸,从门里出来,“你别捣鼓这些破花了,外面冷,快进去。”
褚思妮执意的拎着喷壶,认真的说道,“不行的,蓉姨还有好久才回来,不浇它们,它们就会被渴死。”
靳沉珂冷哼一声,“它们比你生命力顽强多了。”
褚思妮一把推开挡住自己的靳沉珂,“你一点都没有爱心,妮妮不跟你说话了。”
她生气的扭过头,继续 浇花。
靳沉珂看了半晌,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无意间抬眸,看着栏杆外面一辆熟悉的车,眉头蹙的更紧了。
这人不是有病吧?
神经病。
对此,他也是气愤的,试问谁能忍受一个觊觎自己女人的人时不时地就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
抛去其他的不说,这分明就是对男人尊严赤一裸裸的挑衅。
他看了一眼认真浇花,不问世事的小傻子,抿了抿唇,下颌线坚硬无比,默默的走出去。
季东寒在第一时间看见他出门,也下了车。
在靳沉珂走向自己的十几秒中,他心里已经确定了一个想法。
两人终于分庭抗礼。
靳沉珂桀骜不驯的说道,“季先生,妮妮是谁的女人,恐怕季先生还是不太清楚。”
说完,他揉了揉手腕,“凡事是不是吃点亏,就能长记性了,你们不是有句老话,吃一堑长一智?”
季东寒淡淡一笑,对于靳沉珂的威胁和挑衅丝毫没有放在眼里,“靳沉珂。”
靳沉珂斜斜的挑了挑眉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曾祖父,快要过百岁大寿了吧?”
闻言,靳沉珂噗嗤笑出声,“这同你有何关系?你以为你这样的人,也在靳家的邀请范围之内?”
季东寒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他冷眼看着靳沉珂骄傲的不可一世的目中无人的样子,似乎想要深深的定格下来,和几分钟以后做一个明显的对比。
于是,他在一阵沉默以后慢悠悠的说道,“若是在老人家百岁大寿上,爆出老爷子曾经强一奸的丑闻,会不会帮助你们靳家登封造势?”
靳沉珂一惊,“你说什么?”
季东寒笑着,浅浅的摇头,“靳沉珂,你曾祖父,曾经强一奸了一个未成年的女孩,致使女孩生下一名女婴难产而死,那名女婴就是我祖母。”
靳沉珂脚下的步伐向后踉跄几下,“你......你胡说八道......”
季东寒哈哈一笑,“说起来,我们两个体内都流着相同分量的靳家的鲜血呢!”
靳沉珂双眸通红,一拳打在季东寒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