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沿着游廊漫步,随侍的宫人不远不近地跟着,看着他们王爷落后王妃半步,给她提及地的裙摆。
福如海带着几个小宫女小太监跟在后面,像是看着自己喜爱的晚辈一般的神情。
他最是喜欢看王爷和王妃相处的场景,就好像回到了二三十年前,太宗皇帝也是这般给太皇太后提裙摆。不同的是,王妃不似太皇太后那般强势霸道,但是这好像并不影响王爷惧内。
小时候无论太皇太后怎么威逼利诱让他喝鸡汤,他都不会多喝一口,现在王妃送进嘴边,还不得乖乖张开嘴,连反抗的话都不敢说一个字。
父皇母后恩爱齐眉,王爷从小便耳濡目染,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更渴望有一份这样的爱情,才不愿将就随便娶个女人为妻,这才等来了王妃。
是以他更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情。
望着那对儿年轻夫妇的俏影,福如海忽然止了脚步,跟在他身后的宫人们也都停下来。
有个小太监舔着笑脸讨教:“师傅,咱不用近前服侍了?”
“就候在这儿便好,不用去打扰了王爷和王妃。”福如海眯着眼睛说。
执手散步,两人走进了一座亭子,湖面上,一朵朵洁白如玉的花瓣儿开在碧绿的莲蓬里,好似一个娇羞的少女,封钺看着,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了自己很喜欢的画面。
“荷花虽不似牡丹那般艳丽华贵,也不似桃花娇艳动人,但是也很赏心悦目呢。”苏清娆说,观赏荷花,似乎还有静心定神的功效,叫人通体都舒畅了。
荷花不是最美丽的花儿,放在百花齐放的御花园,它是最不起眼的,不施粉黛,素净莹白,似乎没有一丝丝人间烟火味儿。
苏清娆忽然觉得,皇叔既像妖艳的牡丹,国色天香,却又像这清幽的荷花,娥娜似仙子。
封钺尚不知小娘子由此想到了他,只知自己此时此刻所说所想的都是她,不知不觉地回道:“另一处的荷花……更美。”
“皇叔说的是我们家那个荷花池吗?”苏清娆下意识地想到他们的家,荷花开得甚美,是夏日府里最壮丽的景色,“我们家的荷花也很美呢。”
封钺唇角微勾,眼里的笑很有深意,揽着她肩膀的手不自觉往下移。
“如此美景,若不做一些美妙的事,岂不是辜负了这番景色?”
他意有所指,苏清娆却还单纯地道:“皇叔是不是要作诗一首,或是作画?”
“做……”封钺在她耳边吹气,蛊惑一般,“那我教清娆念诗,可好?”
“好呀。”
他点了点自己的唇:“先亲我一口。”
苏清娆含着笑意地瞪了眼他,皇叔做什么都要讨要好处,真是个大坏蛋啊。
他低头,她踮脚,在他红红的嘴唇上轻轻一点,只是尚未来得及离开,后脑勺就被他扣住,反被为主,“唔唔唔……”
封钺用力地吻着她,双手大肆地在她身上游走,将她抵在一面墙上,吻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
抵着她的额头,他的眼睛里,情欲在翻滚,下一刻就要喷发,他看见,她的眼里也有对他的思念和渴望。
“清娆……我们……几日没有做了……”封钺的声音嘶哑。
苏清娆蓦地睁大双眼,终于明白他要干什么,“皇叔……这儿不行的……”
封钺咬她耳朵,层层诱哄,“清娆放心,没人会进来的。”
“唔唔……福公公他们还在外面……”
“有他守在外面,我们更放心。”
“唔……可是……这儿没有床也没有榻……”
“站着也行……清娆……我们还没尝试过站着……”
他一下子抱起她,她双脚离地,重心不稳,不自觉地缠住他的腰。
“呜呜呜……皇叔……好坏……说好要教人家念诗的……”
“曲径……通……幽处……”男人有力的喘息,低沉的嗓音,断断续续的道来,似乎更有情味。
“禅房……花木……深……”念到最后一个字,他猛地进入。
苏清娆嗯哼出声,舒服又刺激,却又害怕,她和皇叔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干坏事儿。
“清娆……我在……教你念诗……”
“嗯嗯……”苏清娆懵懵懂懂,微微睁开眼睛看他,却又在看见他淋漓大汗的模样后羞臊得闭上眼睛。
他在卖力,还不忘道:“清娆……念诗……”
“嗯……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嗯……”
男呻女吟,汇成了极其美妙的音符。
满池的莲,悄悄地开着花儿,那沉浸在二人世界的年轻夫妇,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也忘记了它们。
王爷和王妃怎么在亭子里面待了这么久,守候在外面的宫人们不由得想。
福如海望了望那上面的日头,说:“天气炎热,去清凉殿差人准备浴水,再备冰镇荔枝,王妃喜欢,也能让王爷和王妃解解暑气。”
一位小太监得令便去了,其他人还在原地守着。
一个时辰后,就见王爷抱着王妃走出来,王妃埋首在王爷的胸前,不愿以面示人。
果然王爷问起了浴水,福如海低声应道:“已经备好了,王爷和王妃回寝殿便可直接享用。”
宫人们暗道,还是福公公了解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