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钺赤红着双眼,道:“你可知有句话叫做,惹火烧身?”
“唔……”
他撞进她的身体,她哭出声来,却又情不自禁地支起自己的腰臀,攀着他的肩背,让他更加深入。
又是一阵翻云覆雨,激烈至极,好不容易补足了精神的苏清娆,两个时辰后又浑然睡去。
直到午后,方才醒来,是被饿醒的。
封钺一勺一勺地喂她,每勺都是放在嘴边吹了吹,又试了一下温度,才送进她的嘴里,像喂三岁小孩一般。
苏清娆只需动动嘴巴,手都不想抬一下。自从嫁给了皇叔,她便一天比一天的懒,一天比一天娇气,连吃饭都要人喂了。
“乖啊,吃完饭,我带你去湖边钓鱼,好不好?”
苏清娆想起,早上自己趴在他身上对他说“乖啊”,不由得打了个饱嗝,点头道:“嗯。”
“乖,再吃一口。”
“……嗯。”
婢女们看在眼里,已经无动于衷了,早就习惯了这般,王爷完全就是把王妃当作女儿来宠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苏清娆按照太皇太后的吩咐,每隔三日便叫太医来诊脉,这半个月过去,太医每天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没怀上。
“孩子哪是那么轻易就能怀上的,再说你年纪还小,这么着急要孩子做什么。”苏清娆回娘家的时候,娘亲这么说。
苏清娆赧颜,“我不是着急,就是……”
就是每天她和皇叔都做那种事情,母后又那样期待孙子,她当然希望能早些怀上。
“这得看缘分,不能太着急,娘不也是差不多一年才怀上望舒的吗?”
“……嗯,也对。”苏清娆点了点头。
庄姝槿望着女儿愈发美艳,光彩夺目的面容,笑着道:“过不了多久,我就快要做外祖母了。”
她摸摸儿子的头,说:“望舒也要做舅舅了。”
望舒牵着娘亲和姐姐的手,一脸茫然,“为什么?望舒还小,为什么要做舅舅?”
“因为姐姐日后生了孩子,就是望舒的外甥,外甥要管望舒叫舅舅的。”苏清娆跟他解释道。
“……哦。”望舒似懂非懂。
苏清娆回娘家之前没想着过夜,跟皇叔说了晚饭之前会回去,结果一回娘家就舍不得,留下来吃晚饭,又干脆在家住一晚,让护卫回王府说一声。
封钺正等着人用晚膳,结果护卫回来告诉他,王妃今晚不回来了。
“……”封钺沉默了好一会儿。
心痒痒的,有种想要去蒋家抓人的冲动。
罢了,他叹了叹气,拿起筷子,自己一个人吃饭。
满桌的佳肴,食之无味。
侍候在侧的下人们觉得,王爷好生孤独。
饭后,孤寂落寞的封钺只能一个人下棋。
殿内就他自己,棋下到一半,一身黑子的姜赟出现在他面前。
“王爷不在朝上,柳家果然沉不住气了。”
“柳卓肃呢?”
“还没有动静,柳卓肃比他老子更谨慎。”
“那就助他一把。”
“属下明白。”
姜赟默然退出正殿,来无影去无踪,似是从来没有来过。
封钺看着这一盘棋,心里一片落寞,娘子不在,他又恢复回未婚前,闲暇时间用来下棋看书。
夜深人静,他独守空房。
以前每晚,怀里都躺着一个人,他抱着她入睡,身心都感到无比的满足。而今晚,怀里空荡荡的,他的心里也空荡荡的。
封钺辗转反侧,许久才睡得着。
脑里,心里,梦里,都是她巧笑倩兮的模样。
清娆……
他想,明日他就去岳父岳母家把娘子接回来,亦或者,他搬去岳父岳母家住几日。
他没想到的是,翌日去到岳父家,府里的管家告诉他,王妃和夫人带小公子去别庄小住几日。
封钺一肚子憋屈回了家。
王府的下人们战战兢兢,王妃不在,王爷好像心情不太好,阴郁的脸色,叫他们大气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