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钺又是心疼又是内疚的,去检查她疼的地方,苏清娆浑身似是散了架一样,也没有力气再去躲他。
“对不起。”他捂着她的手,目光里尽是怜惜之情,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又吻,心疼极了,“是我不好,等医女开了药,我给你上药。”
“嗯。”小娘子点头,软软糯糯的。
“乖。”封钺亲了亲她的额头,喊外面的丫鬟进来。
有的丫鬟去叫医女,有的丫鬟端水进来伺候,有的则去厨房把膳食端进来,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苏清娆漱口洗脸都在床上,封钺亲自照顾她,又是擦手又是擦脸,竟是比那些婢女做的还要细心。
洗漱完,他又喂她喝了点儿燕窝粥,苏清娆不用动手也不用动脚,只需好好的躺在床上。
此时此刻的皇叔,衣冠楚楚,温柔体贴,是她一直以来认识的皇叔。而昨晚……昨晚的皇叔,好像被另一个人附体了。
苏清娆心想,现在的皇叔,才是真正的皇叔呀。
喂她吃完了一碗燕窝粥,封钺把瓷碗给一旁的婢女,用帕子擦了擦她的唇角,问:“在想些什么?”
“嘻嘻~”苏清娆看着他笑,“想皇叔呀。”
封钺的心顿了下,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
医女很快就来了,不需要把脉,只消看一眼躺在床上的王妃便知道这是为何,脸色有那么一点点不自在,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便又恢复自然。
她还是先给王妃把了把脉,又观察了她的气色……气色,倒是很好,即便她不是医者,一般的人一眼都能看出来,这是为何。
“王爷放心,王妃没有大碍,待臣开两副药,王爷给王妃敷三回便可,亦不影响走路,只是要格外小心,避免伤口撕裂。”医女说:“还有……三日内,不宜再同房了。”
封钺颔首,“好,我知道了。”
待医女开了药,让所有人都退下,房间内只剩他们夫妻俩,封钺小心地给她擦药,动作极轻,半点儿都舍不得弄疼了她。
上完了药,封钺才发现小娘子脸红耳赤,与他目光相触,苏清娆拿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封钺的心砰砰跳,俯身去吻放在她眼睛上面的手背,然后掀开被的一角躺进她的被窝里,把她捞进怀里,问:“还疼吗?”
怀里的人摇摇头。
“还困吗?”
“困。”
封钺吻了吻她的额,“睡吧,我抱着你睡。”
“可是已经晌午啦。”
“就当作睡午觉。”
“还要进宫见母后呢。”
“没关系,等睡醒了,我们晚上再去。”
“母后不会生气吗?”
“她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苏清娆扬唇浅笑,“那我睡了。”
“好。”他收了收手,让她更贴近他的胸膛。
苏清娆趴在他的胸口上,闭上了眼睛,嘴角不自觉地带着笑,安然娴静。
冬日的阳光洒在外面的梧桐树上,地上有斑斑驳驳的树影,很好看。
偌大的王府,极静,极暖。
几个洒扫的下人看了看那日头,笑说:“春日要到了。”
苏清娆睡了个舒服的觉,一觉醒来,差不多已是傍晚。
精神很足,脑子也很清醒,比晌午的时候好很多。这几日,一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皇叔,她的夫君。
“皇叔,我们该起床了。”苏清娆声音还有点哑。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嗅着她的香气,说:“真不想起。”
“……”苏清娆微微一愣,觉得皇叔好小孩子气呀,“不可以赖床的,望舒这么小都不赖床了,皇叔这么大的人了如果还赖床的话,会被人笑话的。”
封钺轻笑出声,咬住她的耳垂,低低地道:“不赖床,只赖你。”
一阵阵酥麻感传来,她的耳朵最是敏感,偏偏皇叔还很喜欢亲咬她耳朵。苏清娆觉得奇怪,“皇叔,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咬我耳朵啊?”
他闻言,又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上还有他的唇印,又吻上她的唇,说:“我就是喜欢,你哪儿我都喜欢。”
“唔~”
夫妻两人在床上厮磨了半个时辰,守在外面的婢女换了两次热水,才被传唤进去伺候。
洗漱穿戴后,封钺便抱起了她。
“我自己能走。”
“你身子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