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的神色又颓废下来，似乎不愿意提及，更不愿意去想这些事，只是嘴里喏喏的说：“不中用了……我不中用了……”

“前辈……”

苏皓辰有些失望，丁山是他年少的偶像，虽然在过去的印象里坠落了，但没有切切实实的看到，总觉得他还是当年的无所不能。

但看到丁山现在的颓废样子，好像也看到年少的自己，那个不切实际的梦破灭。

可是当失望的情绪填满了心间，苏皓辰也没有了那么多顾忌，双手扶住丁山的肩膀，真切的说：“前辈，您可以的，当年您就是神话啊！为什么这么否定自己呢？”

说着指了指自己：“当初我进公司的时候，上的第一堂声乐课，老师就讲述了您。您写的歌现在还被列为声乐教材，被后人学习。”

苏皓辰说得激动起来：“最重要的是……您的歌陪多少人度过了低谷的日子？陪多少人走过了最黑暗的时刻？怎么到头来，您却放弃了呢？”

丁山挣不脱他，只好留在原地听他讲了一通。但听完之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态都似老了几分。

“年轻人，你知道什么呀！”丁山知道这么说是无法劝服他，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扔掉手里的拐杖。

闭上眼睛沉默片刻，开口唱道：“沉默的无声黑白，遥远的像是历史尘埃……”

只唱了一句便止住了口，嘶哑的声音像是干破锣发出的刺耳声，根本不似当年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