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声道:“你昨晚和我哥?”
“想知道?”意料之中的反应,男人心满意得的侧过身,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小爪子。
许忆澄坚定的点头:“想!”
“哦,那可就麻烦了,我是个商人,做事喜欢等价交换。”
“你就直说吧,是想扣5%还是10%?”
他学她以前的语气:“我对钱这种东西没有过多的欲望。”
他手抵着下巴,状似很认真的在思考:“看到桌上的风信子没有?你每天过来给它换三次水,我就告诉你。”
真真是人不如花系列。
给花换水这种破事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似乎也没那么困难,水许忆澄一咬牙同意了:“好,我答应你!”
他奸计得逞,如沐春风,凉凉开口:“昨晚,赛车、击剑谁都没有赢。”
他语气里有种小人得志的不屑感,拉开门,背对着她,缓缓道:“打麻将,我赢了。”
“……”
你这还真是挺自豪的啊!
按照贺朝影的计划,今晚下班,他和许忆澄是要一起去看电影的,但天不遂人愿,一报还一报,他什么都算好了,唯一没料到的是人华溪比他h.v早下班。
江御行把他的黑色世爵堵在h.v门口,摇下车窗,用的还是老掉牙的那一套理由,朝着许忆澄喊了一句:“妹,爷爷胃病犯了,不想去医院,你也是个学医的,回去安慰一下老人家。”
许忆澄一听也没什么心情看电影了,把票塞回贺朝影手里,声音断断续续:“boss,对不起,有点急事,今晚就让薛迟陪您一起去吧,实在抱歉。”
贺朝影沉着脸,一言不发,眼见着他妹子拉开黑色世爵的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那辆车耀武扬威的抖动一下,然后咻的一声从他面前开过。
他捏紧手里的电影票,一直紧绷的神经啪的一声断开,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孤身一人拉开迈巴赫的车门坐进去。
接下来的几天,许忆澄像事先说好的一样给贺朝影的风信子一日三换水,但即使以这样的频率往他办公室跑,也没能和他碰上一面。
薛迟的说法是,离夏季珠宝秀开幕的时间所剩无几,他们boss比美国总统还忙,每天不是在开会就是在洽谈工作的路上,就算是他也只能通过手机才能联系到boss。
若大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缺少温度,唯有白炽灯的光冷漠的投射在冰冷的石砖上。
许忆澄怅然若失的推开门,扫了一圈屋里的摆设,第十二次把花瓶里的水倒掉,重新接上自来水,摆好他的风信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他办公桌上。
窗外雷雨大作,狂风呼啸,闪电从上空一劈而下,雨点敲在玻璃窗上,叮咚叮咚响得人心烦。
她自嘲的笑了笑,走过去锁好窗户,放下窗帘。
做完这一切,潇洒转身,关灯,拉上门,没有半分迟疑。
没有带伞,也没有车,下楼时门卫大叔正哆嗦着躲在屋檐下狂打喷嚏,同病相连的看她:“许小姐,这么晚了还没回去啊?雨有点大,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你要不要再等会儿,让家人送把伞过来?”
她摇头微笑:“不用了,这里离地铁站不算远,我跑五分钟就能到。”
她抓起包,挡在头顶上,一鼓作气冲进雨里。
迈巴赫从车行道拐了个弯,刷的停在她身侧,溅起一地水花。
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双眼朦胧的低头。
车门打开,从里面伸出一只长臂,登徒子一样二话不说揣住她手腕往里一拉。
许忆澄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脸朝下贴在对方的胸口处,鼻间全是好闻的草木香。
男人眸色深重,搂住她的腰,轻巧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长指捏住她下巴,往上抬起三十度,低头,不知廉耻的叼住她唇瓣吻了下去。
四片唇细密的贴合在一起,不留丝毫缝隙,舌尖不满足的撬开她的贝齿,往里探,手掌抚上她背部,动作暧昧的游走,想要夺走她的一切。
许忆澄挣扎着睁开眼,眼里温度极速下降,条件反射的抽出手,使了十足的劲,一巴掌扇了下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回荡在雨声里。
*
夏季珠宝秀如期举行,价值三万的门票被哄抢而光,观众席聚集了商界名流和娱乐圈明星以及慕名而来的各大媒体人。
贺朝影日理万机,帮她们扫除一切障碍,为的就是今天她们能够在万众瞩目的t台,将每一位珠宝设计师的心血——那些熠熠生辉的瑰丽珠宝展示给世人。
说不紧张,那都是骗人的。
萧吟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透过话筒回响在朗博文化中心,如痴如醉。
观众的热情高涨不下,贺朝影内心平静无波,眼见着许忆澄戴着他亲手设计的天香引首饰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下,完成了主场秀。
就像他自己所说的,石头只是死物,价值连城的是设计师的心血和感情。
他的梦想和感情跨越了整整七个年头,伴随着夏季珠宝秀的落幕,得到了最完美的归宿。
*
秀场结束后有个珠宝展览晚会,作为夏季珠宝秀的主场模特,许忆澄自然是要出席的。
贺朝影速度快得无人能及,在那些眼神暧昧想往她手里塞优|酷vip会员卡的无良商人出手前,立马就把她收为己用。
理由也很简单明了:“全公司的女性,就你酒量最好,你不帮我挡酒,你还想让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