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公子容我禀明一事,决计比宴舞更有意趣——”
“即使你舞得再糟,也不会污了我的眼。”
“公子若是醉了,就去床上歇着吧,我已经铺好了被褥——”
“你过来些。”
冷双成看看与秋叶不过半尺的距离,回道:“还有什么吩咐?”
至于这一则,就免了吧。
秋叶果然吩咐道:“脱衣服。”
冷双成提心吊胆地坐在他身边,已是不易;不易之时,费力听清他的话意,已是尽心;尽心之余,仍是提防不了他的连番孟浪言语,当即生受不住,就想起身离开。
秋叶拉住了她的手腕,冷颜道:“不脱衣服怎样歇息?”
她摆摆手腕,震出一点清脆索声:“公子先放手,捏得我痛。”
秋叶松开了手掌,却掐住了她的腰身,示意她继续完成脱衣服之举。
冷双成侧过身子,不敢去看他胸口的齿印,伸手摸索过去,掀落了他的外罩纱衣。
他陡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说道:“脱你的衣服。”
她慌张了起来:“我确实有挽留公子休寝之心,不想公子去与公主亲近,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心思,请公子千万不可会错了意。”
秋叶看见冷双成躲避的神情,淡淡道:“不想我与公主亲近,就应自己来亲近。”
冷双成不答话,使力摆脱了手腕。
他又说道:“你要我弃了到手的美色香餐,连夜赶来留宿,应是服从了我先前的命令。”
冷双成不禁回头去想,秋叶在离去之前说了什么,生怕又掉进他的话语陷阱中。
秋叶看她一脸神思的模样,含笑道:“除非你以身宴飨我,否则不得有邀我共宿之意图。”
她猛然记起,确实有这一句。
他不慌不忙说道:“你已承认有留宿之心,即是承认宴飨一事符合正规,我此刻好好坐在这里等着,你说,我又怎样会错了意?”
冷双成听得直扼腕,终于察觉到,除去厚颜之功,想倚口才之辩,在秋叶跟前,是万万行不通的。
所以秋叶极早就下了论断:“脱衣服。”
冷双成看看秋叶,对上他一派矜淡的脸,默然思索了一刻。她看到他的眸色越来越沉时,觉得时机不易再拖,低声问道:“是不是……宴飨了你……你就放我走……”
秋叶问:“当真舍身侍奉我?”
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