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是个利益至上的人，真心对他的学生总有那么一两个吧？

“你怎么不说话？大名鼎鼎的设计师陆？”

维多利亚对陆蛮蛮的恶意实在是太明显了，“你不是那么厉害吗？连大师莱昂纳多都输给了你，现在工作室都改名叫做德莱茜工作室了。”

这下全都明白了。

维多利亚就是为了莱昂纳多针对陆蛮蛮的。

珍妮也面露不悦，严肃的对维多利亚道：“维多利亚，撤下莱昂纳多的照片，是学校的决定，和陆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谁说没有？”维多利亚咬牙切齿的看着陆蛮蛮，心里对陆蛮蛮满是不屑，“要不是她，莱昂纳多老师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没错，就是因为她!”

“对！如果不是她，老师还是我们的老师！”

一时间，长廊里的学生都对陆蛮蛮怒色讨伐，好像陆蛮蛮是他们的仇人一样。

珍妮还想说什么，被陆蛮蛮拦住了。

她没有想到，这条长廊里曾经还有莱昂纳多的照片，更没想到，因为之前的事情，会让学校把照片撤下。

“你们觉得，莱昂纳多会变成今天这样，是我的错？”陆蛮蛮走上前，哪怕没有维多利亚高，但气势却丝毫不差。

“莱昂纳多都做了什么事情，你们还没有想明白？”

“服装设计是艺术，是天马行空，是不受拘束的。莱昂纳多做了什么？他约束设计师的想象，打压他们的成长，甚至还控制他们的思维！”陆蛮蛮想到这些就觉得怒不可遏。

莱昂纳多的做法，完全是在压制这个行业的发展。

偏偏他的学生极多，也听他的话。

毕竟，不听话的都被他打压的再也抬不起头来。

“学校只是把莱昂纳多的照片撤下，并没有对外说什么，已经仁至义尽了。”陆蛮蛮不明白，看着他们。

“还是说，在你们眼中，艺术就是应该被垄断的？思想就该是被遏制的？如果是这样想，我无话可说！”

这些话，陆蛮蛮都是用法语一字一句缓缓说出来的。

她的法语水平不太好，只能说得慢一些，还担心对方听不懂。

陆蛮蛮说完，全场也没有人再说话了。

而是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鼓掌声。

“说得好！”一个白胡子老头走了进来，在他身边还有一个穿着雍容又有气质的老年女士。

“莱昂纳多确实是你们的老师，但他约束你们的想法，这是事实。当然，如果想要出名，跟着他的确是有捷径。但，有的时候，捷径通往的不是天堂，而是地狱！”

“陆小姐说的很不错，艺术是自由的，是天马行空的！”

老头儿摸着胡子，笑眯眯的样子让人觉得，要是换上一身红衣服，戴着红帽子，那就是活生生的圣诞老人了。

“你觉得呢？”老头儿看向身边的那位女士。

女士满头白发，还戴着一顶小礼帽，双手还戴着一双白色蕾丝的手套。

“我来的时候就说了，你们就不该只是把莱昂纳多的照片取下，就应该把前因后果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