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千斤,侯万户,这皇帝老儿真是大手笔啊!”
一个普普通通的酒馆里,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思索着孟离昨日下午张榜布告招来贤者的大笔赏赐,不由的周了一杯酒后感叹道。
“哈哈,那是贤者才有资格去领的,我说傻老黑你别做这里做梦了!”
一旁有个桌子上坐着的腰佩宝剑的汉子,听见了旁边人的感叹后,嘲讽似得嬉笑怒骂了一句。显然,二人乃是熟识,否则不会这般的出言不逊。
“你个老鳖,只有一套庄稼把式却天天腰佩宝剑,真不知道你装什么蒜呢!”
这边被骂的人,明显不甘心的回头嘲讽道。
“唉,唉,唉~,本公子可是玉树临风,耍的一手好剑击,傻老黑怎么说话呢!”
这边腰佩宝剑的汉子一听对面的嘲讽,明显有点歪了话题的反驳道。
“哼,别人不知道,我老黑不知道么,想当年……”
话不投机半句都多的二人,谁也不服谁,如同街坊邻居吵架一般的,纷纷开始揭起了对方的短。
……
二人的犹如泼妇骂街般的闹剧,却是使得如今的冷清的酒馆中多了不少的人气和热闹。本来么,酒馆就该是一个吵吵闹闹,你骂一句我回一句的嘈杂之地。可是在天气突变以后,酒馆的生意明显的不行了,缩在家里的人们使得这个靠着客人们聊天打屁赚点口水费的酒馆冷清异常,生意难做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对互揭老短的两个快熟透了般的老家伙的对话,完完全全的被同坐对坐一张桌子的两个汉子给听见了。
短褂短袖,眼神闪烁的一个汉字,在听到了那老家伙说出来的孟离的高价‘悬赏’后,那一对‘骨碌碌’不停转动的眼珠,出卖了他此时复杂的内心。
“嘿嘿,要我说啊,新皇帝这个娃娃,刚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拿着自家祖宗的老本乱来,实在称不上是一个好皇帝啊!”
与刚刚眼神闪烁的汉子对坐的,乃是一个胡子拉碴,肌肉条理清晰的庄稼汉似的中年男人,他倒是胆大,敢在京城里公然指点如今初登位的新皇孟离的不是,也不怕孟离的三把火,给把他给活活点了呢~
“是啊,陛下还是年轻啊!”
这边的汉子一边抠着自己的额头,一边轻声说道。如果要是有人细心注意到的话,明显这个汉子说话的语气,透露出他所思所言的截然不符。
“哼,话说唐周,你最近的行为有点轻浮,那个大人叫我盯紧点你呢!”
似乎也是听出了对坐汉子口不对心的语气,这边明显便看起来孔武有力的汉子,沉声敛气的对着他说了一句。二人乃是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的,可以说得上是几十年的兄弟了,他不想唐周这人没一个好的出路,所以最近机会才将将到来,方要把握住才是最好!
“嗨,嗨!话说别人不知,你马元义还不知道我唐周么!他张白骑凭什么在京城这块地盘指指点点的,我唐周还轮不到他来管!”
皱了皱眉头的唐周,巧妙的将对面坐着的马元义的话轻轻一拨,便使得自己和他站到了一条战壕之中,同仇敌忾的说着这个奉命前来组建京城渠部的特使的不好。
“也是,最近的张白骑,手伸的有些太长了呢!”
对坐的马元义听见了唐周的话语后,没有意识到什么的他,顺着唐周的思路便说了下去。
“那么,老马,我们联合起来把他赶走如何!毕竟这京城这边的人手都是你我二人的老相识,一个区区张白骑,还想越界管住我们,实在是妄想!京城这片,我唐周只服你马元义!”
看见马元义落入了自己话语构建的圈套,这边的唐周如同变脸一般的化刚才的怒气冲冲为奸笑献媚。隐隐的暗示着马元义,只要赶走了张白骑这个总部派来的特使,你就是京城的王!
“说什么呢!悄声点!”
已经被唐周提议动了心的马元义,抬起头来四处扫视了一圈后,轻声的说道。仿佛怕那个张白骑就在他们身边似得,实在是动心又是担心至极了。
“怎么,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老马么。京城这一片都是咱们自己的兄弟,你还怕什么呢!”
看见马元义心中的秤砣已经渐渐的压向了自己的提议上面,唐周暗暗偷笑之后,又是继续鼓动了起来,他想要达到心中那完美的谋划,就必须要挤走张白骑这个武功智谋都不凡的人,从而将马元义这个看似精明实则只有一些小聪明的鲁莽大汉扶上位,方才便利他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