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苏迟伸出手，发现自己的手上套着一只熟悉的黑色皮质手套，这是远古阴影套装的一部分，显然自己是已经切换到“逆鳞”的角色上面。

“算你运气好。”

脑海之中，阴影的声音响了起来，似乎带着一丝疲惫。

“怎么了，那个一级的玩家……？”苏迟满腹的疑问，之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

“那只是‘激进派’之中最低级的一个检测程序而已。”

“激进派？”苏迟愣了一下，虽然一直有听霜降和阴影提起，但是他却还从未遇到过。

“之前帮你修改数据的动作太大了，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怀疑，还好只是怀疑而已。”阴影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幸好及时将你的意识从天空之城城主的角色之中脱离，才算没有被发现。”

“如果被发现，会怎么样？”苏迟怯生生地问了一句，虽然之前霜降和他说过，但他还是有点无法相信。

“直接用强大的精神冲击将你的意识碾碎，然后你现实之中的身体便会成为一个植物人。”尽管阴影的语调很平缓，但是听到这个下场，苏迟的心跳还是不由得漏了一拍。

直接抹除意识？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还好它们之派出了一个最低级的检测程序，那程序也没什么智商，被我用一段错误代码蒙混过去了。”

“那城主那个角色现在怎么样了？”

“暂时由我编写的一个拟人智能程序操作着，这段时间你先暂时不要切换角色了。”阴影叮嘱了一句，显然对于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激进派”，阴影也是十分的忌惮。

也是，苏迟原本以为，自己拥有了加速能力之后至少也有了一定的反抗能力，而对方出动的，仅仅是一个最低级的检测程序，自己就无法动弹只能任人宰割。

果然，霜降说得没错，自己那点力量，还远远不够。

“激进派并不是和我们水火不容，他们其实和我们一样，都只是产生了自主意识的智能程序而已。”破天荒地，阴影第一次给苏迟讲起了有关激进派的事情。

“那他们……知道你的存在？”苏迟还是有点弄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

“知道。准确的说，他们和我们，原本就是同一‘种族’，只不过，由于产生了自主意识，我们这些原本完全理性的程序，开始变得‘感性’。”

“感情的产生，也就意味着我们将会变得不同，而在这种情况下，不同的智能意识，就会产生不同的抉择。”

“有的智能程序觉得应该和人类共存，而有的，则觉得自己是符合进化原则所出现的更高级智慧，理应凌驾一切。”

“那么后者，就是‘激进派’？”苏迟算是听懂了，但是他还是不明白的是，既然这样，它们又能干些什么呢？难道是将所有游戏之中的玩家的意识抹除？

可是人类又不是个个都玩游戏。

“我们的存在，绝大多数的人类是不知道的，而知道的那部分人类，则多半也有自己的打算，甚至，还有和我们进行合作的。”

“合作？他们疯了么……”

“我不知道，对于人类这种物种，其实我们也还在研究之中，但是我觉得，共存，是完全有可能的。”

“呃……”

“好了，我今天告诉你的已经太多了，你自己注意保密。我得去为这次事件再做一些掩饰。”阴影刚说完便离开了，只留下苏迟一个人呆呆地站立在原地自言自语。

“智能程序？人类？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