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阔,可以说是中京城也小有名气的人物,不在于他武道后天期巅峰的实力,也不在于他任职天府尹的编外护卫,更不在于他一身《九牛大力法》凝练出来的雄厚气血之力,而是在于他中京城西城区的演武堂大教习!
虽然地位并不高,在这可谓是公侯遍地、权富如狗的中京城,真的论起这职责的地位,跟那一块砖头就能砸到一大片的王侯将相来说,完全就是和末流平民没什么两样。
可是他教出来的学生,又有哪一个不是在这中京城担任要职,甚至是说起天府尹的捕快和捕头,宫里面的大内侍卫和总管,甚至还有天下的总兵,都不知道在这些年里面,从这中京城的西城区演武堂里面走出去多少个!
甚至就算是那神秘的皇家三卫里面,都有着几个人同他有师徒名分的关系,否则就凭欧阳阔那火爆脾气,因为自家闺女年纪长成,暴揍不知多少王侯将门子弟还扔出大门去的举动,还不是自讨苦吃?
可是那些人却没有一个人敢于真正的报复,甚至除了几句狠话以外,就再也没了多少话。而中京城里面几个嚣张跋扈的王府浪荡子也不是没来过,威逼利诱的狠话更是说了一箩筐,但是这欧阳阔依旧是西城区演武堂的大教习,每天三斤牛肉半斤桂花酒,照样活的潇洒好生让人羡慕。
“欧阳师傅我真的是真心的啊…”
殷长歌面色微微发苦,来到这已经半年的他当然知道,这个面如漆黑锅底的魁梧欧阳阔大教习,对于欧阳锦屏这个自家的掌上明珠,看的简直就是严严实实,只是了解一下被扔出正门的那些年轻人就能知道,面前的欧阳阔,貌似是弄了怒气。
不过他的口中刚说出了这句话,心中就是不由得苦笑一阵,如此的话说出来,那就不是什么登徒子,恐怕也已经瞬间沦为登徒子了。尤其是之前和欧阳锦屏那副模样,而且还是面对面拥抱着,若是这欧阳阔出手不重些,那简直就对不起那火爆脾气,对不起那一身的《九牛大力法》。
“嘎嘣——”
一声扣子崩裂的声音瞬间响起,随着一道黑影在那欧阳阔宽阔的胸膛上崩出,一身强健的腱子肉顿时因那外衣敞开而显露无疑。一张黑铁似的面色上带着某种愤怒和狰狞,两眼瞪得好似铜铃一般,右拳紧紧握拳,直接就冲着殷长歌一招冲去,口中还忍不住怒道:“真心话老子真是见得多了!”
看着面前殷长歌那副好皮囊,尤其是星目剑眉的模样,欧阳阔更是不由得怒火中烧,他当然也感知出了他不过肉身境三重的修为,想想之前自己闺女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更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大怒道:“你这浪荡子,休要在我面前做作!”
“欧阳师傅,你误会了。”
殷长歌脸上的苦涩越发浓重,西城区演武堂的《九牛大力法》本就是以刚猛迫人为主,尤其是随着那欧阳阔挥拳间,道道狂暴的气血之力四漾,已经是让他都感觉到了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不由得快速后退解释道:“我和锦屏没什么的!”
一言不合怒目出招,那对于别人来说真是太过寻常了,尤其是了解他这副火爆性格的人,其实都已经准备好了这个粗人的一双肉拳。殷长歌当然也是了解这个欧阳阔的人之一,或者说对于这位西城区演武堂大教习有所耳闻的人都能知道,如果这个粗人动了怒,那就不要和他面对面的打起来。
这位大教习作为一个痴迷武道的粗人,可谓是数得着的战斗狂人,一身后天期的武道修为,加上那本就练得肉体气血雄厚无比的《九牛大力法》,就算是在中京城里面,也能算是数得着的修为,毕竟那些真正的先天武道修士,可都在各自的地方闭关,见不着多少面的。
“哼,虽然是肉身境三重,但是身法倒是不错。”
几次逼近挥拳,殷长歌都凭借着精妙绝伦的步法险之又险的避过去,欧阳阔眼中不由得微微露出惊异的目光,但看着他那副星目剑眉,一看就是喜欢勾搭女子的登徒子模样,又是怒气冲冲的化拳为爪,冲着殷长歌就狠狠抓去:“不过就凭这个也敢来勾搭我闺女,真是不想活了!”
“欧阳师傅,是我啊,几个月前新来的那个!”
感受着面前劲风中气血之力瞬间鼓动,殷长歌脸上的苦涩更是明显,眼中金芒微微闪现,全凭借着那破妄看穿其中招式间的破绽,但是却狼狈不堪的躲开欧阳阔的挥拳。他当然知道面前的欧阳阔不会真的让他有性命之忧,甚至不会有重伤之类的症状,只是连忙朝着四周四处躲闪,口中仍旧是赶紧解释着:“您知道的,当初花了很大一笔银子才进来的那个!”
“对啊,那欧阳阔,当初我家少爷可是捐了一千两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