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只是一瞬间,所有的交锋都已结束。
“嘭”的一声闷响之后,打在腿上高高弹起的皮球越过了横梁!
绝大部分人只看到兰帕德霸气十足的重炮轰门,没注意尤墨在干什么。而当最终结果出炉,所有威胁烟消云散之后,看清楚慢镜头的人们,一个个惊讶的合不拢嘴!
居然能这样?
这家伙是门将吗?
面对射门不上去封堵,横向倒地滑铲算是怎么回事?
撞了****运吧?
万一不是贴地斩,岂不出洋相?
“你怎么知道他会用低平球来考验我?”
角球被稳稳没收后,莱曼没有急着开大脚,转头就找尤墨确认状况。
结果让人无语。
“看录像得出的结论。”
莱曼没有气馁,抽空又问道:“你的第一反应也太奇怪了吧,压根不像个后卫!”
尤墨的大嗓门吆喝起来,“谁说不是呢,可能那时我把自己想象成射门的家伙了。”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释然。
不是这货运气好,而是思维方式与正常人不一样!
身为后卫,总会遵循防守中的经验,面对拔脚怒射的对手时,尽可能地舒展身体来降低射门角度是第一反应。但这货却在关键时刻把自己想象成了对手,第一时间判断出贴地斩的可能性很大,于是接下来让人匪夷所思的动作充满了合理性,远比跳起来封堵射门的效果要好的多。
明白了这一点,他那些让人叹为观止的个人集锦,也就有了线索可循。
这是个依靠本能与直觉在战斗的家伙,经验这种东西最多只是辅助,无拘无束的想象力才是他立足金字塔顶端的本钱!
“呼,终于结束了!”
终场哨声吹响的时候,莱曼长出了一口气。
由于那货的挑衅,两支球队在下半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互搏战。比分虽然一直没有变化,但火花四溅的场面频频出现,简直把一场原本可以轻松拿下的比赛变成了一场德比大战!
考虑到永贝里是他最要好的兄弟,队友们能理解他的心情,因此即使付出代价也没有任何怨言。
不过以莱曼对他的了解来看,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干嘛要挑衅他们?”
这话是用德语说的,声音不大。
尤墨的回答来的很快,仿佛早有预料。
“觉得没劲啊,打落水狗有什么意思。”
莱曼皱了皱眉,声音有些不善,“代价太大了点吧?差点被他们反咬一口!”
尤墨的声音依然平静,眉毛都没动一下,“是啊,疯狗比落水狗难对付的多。”
“是因为仇恨吗?”莱曼叹了口气,转过头,想在对手阵中找到蛛丝马迹。
结果一无所获。
李*鲍耶和他的死党都已经从这支球队的大名单中消失了,此时哪儿能够找见。
“不是。”尤墨摇了摇头,径直往场边走去,“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吧,我想。”
温格刚好迎面走来。
“嗯?”
听清楚内容后,法国人有些惊讶,“你找他们麻烦了?”
尤墨没打算隐瞒什么,笑着点头,“是啊,提醒了他们一下。”
“为什么?”温格瞪大了眼睛。
“没什么......”尤墨仰头看了看天,语气低沉,“如果我兄弟在的话,大概会赢的比较轻松吧。
沉默。
温格楞楞地看了他一会,忽然把头转开,轻轻咳嗽了一声,“不用担心,他会回来的。”
尤墨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货其实另有所指,不过这种误会也没必要解释。甚至严格来说,两回合双杀对手后,弗雷德里克*永贝里这个名字,理所当然地应该出现在所有阿森纳人的心中。
第二天。
原本没打算过来看看的,结果这样一场比赛结束后,尤墨动了心思,打算登门拜访一下。
由于江晓兰现在也成了忙人一个,于是时间安排在晚上七点过。为了保险起见,尤墨没有突然袭击,先打了个电话确认之后,再欣然开车前往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间普通的公寓楼,在伦敦这种繁华之都实在有些不起眼。若不是女主人薇拉瑞安亲自到楼下迎接,两个家伙说不定会被复杂的楼宇通道给弄迷路。
“住在人口密度这么大的地方,会不会麻烦多多?”
打完招呼后,尤墨伸手把兜里的墨镜掏出来戴上,省得还没走拢地方就被围观了。
薇拉瑞安笑的很得意,眉眼之中看不出任何阴霾,“你是大明星,弗雷德里克可不是。他现在还能享受普通人的乐趣,可不想这么早就把自己隔离了。”
这话说的尤墨无言以对,江晓兰笑着接过话柄:“是啊,每天出门都要想办法避开那些摄像机镜头,公共场合更是要小心谨慎。真不知道那些人为何对球员的私生活那么感兴趣,恨不得24小时监控!”
薇拉瑞安也笑,饶有兴致地问道:“让我奇怪的是,那些小报记者并没有抓住人们感兴趣的话题,比如你,dan,和他之间的关系?”
对这样的八卦,尤墨一向颇有耐心,这次也不例外。
“隐*私这种东西,越想掩盖就越容易勾起人们的强烈兴趣。尤其是身处英格兰这种媒体资源高度发达的地方,掩盖的了一时,掩盖不了一世。”
“所以我的家人在面对他们时,既不激动,也没什么不耐烦,把他们当成生活的组成部分,理智对待。”
“就像苍蝇一样,即使激怒了你,也不至于拿蛋糕去砸它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