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几页,看到了丁晨的照片,连名字也成了宫晟,这小子认祖归宗,改回宫姓了。照片边的介绍很辉煌,学历,经历,无不光彩闪耀。
宫氏企业也引人注目,在这座城里,没几个人不知道宫家。
沐青梨忍不住在心里算了算丁晟的身家,然后一阵咋舌,这小子还真是个大富翁啊!
“青梨!”柔软沙哑的声音从前排传来。
抬眼看,奥箩拉就在前面坐着呢!
“你真上班哪?”沐青梨一见是她,赶紧压低了声音,往前凑过去,手搭在她的肩上,轻声说:“你起码装感冒也在家里多躺几天,你这是要工作不要命了?”
“没事的。”奥箩拉笑笑,轻轻地拍拍她搭在肩上的手,“我开完会就回去休息。”
“这种会你让助手来开就行了,干吗要来跑一趟,这里有冷气,你也不能吹。你自己不爱惜自己怎么行?我当时就是没坐好月子,体质很差。”沐青梨拧拧眉,把身上的镂空流苏小披肩取下来,给她披在身上。
奥箩拉揪紧了披风,小声道谢,转过了头。
沐青梨只她心情不爽快,也没继续罗嗦,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季先生的短消息。
台上的人也很快坐满了,会议冗长枯燥,实在不是沐青梨喜欢听的,便拿着笔在会议纪录的背面画设计图。
“这个真漂亮。”身边的女人突然凑过来,小声说。
沐青梨看看她,笑着道谢。
这是位中年大姐,穿着大方,打扮得挺精致的,一直好奇地看她画的礼服裙。小立领,胸口开了一个水滴型的小镂空,贴身的腰线,往下是流畅的裙身,一直到脚踝处。
“你是做服装设计的?”女人好奇地问。
“嗯,这是我的名片。”沐青梨拿了张名片给她。
“你们是做内*衣的呀。”
“我也接成衣的工作,这是我的博客,你有兴趣可以看看我的设计。”沐青梨指那名片上的网址,小声介绍。
大姐很快就用手机看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脑袋往她肩边一凑,轻声问:“这些贵吗?”
“看材质和制作的工序,一定会比商场要便宜。”沐青梨小声说。
“比如这件。”大姐指她随手画的那件,一脸期待。
“如果用好的真丝,我会收你四五千。如果用好一些的绸缎,我收你两千。如果用雪纺,我会收你一千左右。你自己也能带布料,我一律收一千的设计
费。”
沐青梨在画稿边画出几个数字,惦量着多少不会把人吓跑。
“我以为你会找我要七八千呢,我就要这个!我不会选真丝,你帮我选。”
大姐显然来了兴趣,把名片放进了名片夹,笑眯眯地继续看她画图。
沐青梨想,若每开个会给自己赚个一两千块钱,她愿意天天来开会。
奥箩拉转头看向她,一脸若有所思。
会议开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沐青梨和那位大姐订好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再来找奥箩拉,她正站在门口等她。
“你真会办事,这样也能做生意。”奥箩拉把披肩还给她,笑着说。
“嗯,赚几个小钱,给点点买好吃的。”沐青梨笑笑,和她并肩往外走。
“季先生那么有钱,你还这么辛苦呢。”
“闲着也是闲着啊……我先走了,我先生来了。”沐青梨眼前一亮,只见季容越就站在车边,抱着双臂看着她。
“对了,你的车还没修好吧?要不要我们送你?”沐青梨走了几步,又转头看她。
奥箩拉明显犹豫了一下,轻轻摇头,笑着说:“不用麻烦了,我打车就行。”
季容越见两个人一起过来,只淡淡扫了奥箩拉一眼。对于他这种淡漠和不友善的表情,沐青梨太熟悉了,他对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的女人一向如此,刚见她的时候,那扑克脸更难看。
“那我们走了。”沐青梨冲奥箩拉摆摆手,猫腰钻上了车。
奥箩拉轻轻点头,涂得过红的嘴唇弯起来,慢步往大门口走去。
沐青梨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又感叹道:“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生死离别就好了。”
“嗯,有空管她,没空去想想郭女士?”季容越随口说。
“行了,你知道什么。”沐青梨瞪他一眼,闷闷地低声嚷。原谅和愿意面对,那是两回事。郭晓琴有太长时间缺席她的生活,只要一想着叫她妈,就浑身不自在。
“凶悍。”季容越扫她一眼,长眉轻轻挑动一下。
“对了,我今天开会,还揽了桩生意,我厉害吧。”沐青梨拿名片出来,笑着在他面前报喜。
“嗯,了不起。”他淡淡应声,。
“你看不起我,你得求神拜佛,保佑我发达,以后你万一破产了,我还能养你。”沐青梨把名片放回去,笑着说。
话音才落,他的手就伸过来,在她的耳朵上狠拧了一下,“你让你咒我破产!”
“诶、诶……你永远是富翁!”沐青梨被拧痛了,赶紧求饶。
“我破产,第一个把你卖掉,不是还有富翁盯着你吗?”他冷笑着,目光瞟她膝上的宣传彩页,宫晟正在上面蹲着呢!
“宫家,很有钱哪。”沐青梨把彩页举起来,笑嘻嘻地冲他做鬼脸。
“死了这条心吧,我跟了我,再跟别人都是二*婚,掉价得很。”他讥笑几句,把车在路边的街口上转弯,停到了一家葡萄酒行前面。
沐青梨抬头看看,正要下车,他的手机响了,他看看号码,不露声色地关上。
季重山这时候应该处于快发疯的节奏,一定会满世界找他。
这时候他已经让人把沐刚和点点接到了安静的地方,楼顶的铁门他已经让人锁紧,季重山今天找不到他,明天就将面对白婉欣父母,那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能一把火把他烧成灰。
“不会是婆婆大人吧?”沐青梨瞟他一眼,推门下车,明显还是带着怨意。
季容越掀掀眼皮,不理会她的挑衅。反正她隔几天会皮痒一回,收拾完就乖了。
进了酒行,衣着考究的售货员立刻迎上前来,笑容可鞠地招呼二人进了贵宾间挑酒。他是事先就来电预约过的,酒行也是朋友的推荐,早就按他的要求,把酒送进了贵宾间,等他临|幸。
他走得快一些,沐青梨被高高的酒架吸引着,仰着头,独自在酒架里穿行欣赏。
“青梨。”丁晟的声音突然身后传来。
她飞快地转头,只见丁晟正微笑着看着她,身边跟着一位年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