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越来越烫,就像跌进了沸水里一样,又像是紧贴着一块烙铁。
沐青梨皱皱眉,缓缓睁开眼睛。
这块烙铁还在她身边躺着,不过现在不是他抱她,而是她抱他,手脚都在他的身上死缠着,尤其是她的腿还插进了他的双|腿|之间,有个硬硬的东西,烙在她的大腿上。
她以慢节奏的姿态抬起双瞳,只见一双寒瞳冷漠地看着她。她迅速撤回手脚,想爬起来。
“别动。”他一开口,沙哑低沉,像被锯子锯过了声带,随即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下,长指掐着她的下巴,冷冷地问:“我怎么在这里?”
沐青梨脑中短暂地被电击中,一阵空白之后,气愤地说:
“你揣着明白装什么糊涂!没错,是我把你抢来的!”
他拧拧眉,脑中依然一片空白。他四年前头部受过伤,这几年总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短暂性地遗忘一些人和事。好几个国家的权威医生检查过,是神经系统的问题。经过治疗,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发作了,可昨天去了趟大宅,路上就觉得有些不对。
他的病,只有身边极亲密的人才知道,沐青梨是第一个知道的外人!
他双臂撑在她的身侧,长指紧掐着她的脸颊,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缓缓松开她,淡淡地说:“昨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封口费,房费,还有水费!”沐青梨爬起来,找出纸笔算帐。他昨天冲澡的水,都是她平常用水龙头慢慢滴到桶里,然后放进储水箱里,她的勤俭是列出条条框框的,他一个澡,几乎冲完了她一个星期滴积的水!
季容越跟没听到一样,目光在房间里搜索一会,找到了自己掉在桌下的手机,打给助理,让人送衣服过来。然后调出录音,找到了几天的几段录音记录,只扫了一眼便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