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她更是脸色惨白的，一副极想跟他划清界限的模样。

当时太过气愤，他没多想什么，现在回忆起种种细节，他的心也不禁揪了起来。

秦小梦肯定很生气，很心寒吧，他也一样。

眼下让他们都彼此静静吧，也许过几天，他们都各自冷静下来，能好好交流了，应该就没事了。

想到这里厉漠谦心头微定，正在这个时候，内线电话忽然响了。

厉漠谦接起，就听到余姚的声音，“总裁，前台那边说，有位律师先生说来找您，还说昨天晚上预约的。”

厉漠谦眼眸陡然凌秦。

挂了电话，厉漠谦一直沉默的盯着面前的文件，半晌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办公室门被敲响，厉漠谦冷声道，“请进。”

随即，余姚带着一位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你好，秦总，想必我的来意，您应该也早就知道了吧。这是我的委托者，带来的离婚协议。”

厉漠谦低低嗯一声，浑身上下都透着渗人的凉意。

一份文件递过来，厉漠谦拿在手里，下意识看了题头，是五个三号字体大字，“离婚协议书。”

他只看了一眼，眼睛就仿佛被烫到了一样。

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想起什么，他忽然又翻找着这份文件，翻到最后，上面那两个熟悉的字，很是清楚大气。

厉漠谦认得出来，那是秦小梦手写的，秦小梦两个大字。

嘴角抿的死紧，厉漠谦伸手一把文件撕碎，“告诉她，我不签。”

律师显然也想到了有这样的一幕，他点点头，看向厉漠谦，“嗯，我当事人说，如果秦总不愿意签字的话，那就走法律程序，她现在已经搬出去了。”

厉漠谦心口一窒。

窒息的滋味，从心脏里开始慢慢升起来。

秦小梦她，做的可真绝啊。

他昨天还在怀疑她，因为怀疑白悠然跟他的关系，所以才会故意害的白悠然流产，可今天，他就不那么认为了。

如果秦小梦真的有那么在意他，离不开他，怎么可能做那么绝。

签了离婚协议书还不算，竟然还想到了，如果他不签字的结果。

厉漠谦唇角绷紧，心脏抽疼的秦害，但任凭心绪起伏剧烈，他还是面上没露出什么，只是神情冷漠的看着律师，“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律师原以为那位小姐安排的有些多了，但现在发现，果然是枕边人更了解枕边人一些。

他语气很温和，“她跟我说，没有信任的婚姻，维持着也是徒然，还不如就这么散了，没准以后还能见了面说几句话，起码不会成仇人。”

像是她能说出来的话，可厉漠谦总觉得，也不太尽然，秦小梦的性子，如果真还顾念着他，就不会做的那么绝对，可惜，这一次她做的很绝对，没给自己挽回的机会，也没有给他挽回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