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天份不错，就算离开了神殿，间隙也开辟的有模有样的。怎么就被赶出来了呢？是得罪人了？还是意见不合？”

“意见不合，改革失败。”三德苦笑了下。

他还算好的，因为人言微轻，只是个小人物，犯事儿了，也就是被赶出来，可怜其他的人，他的老师他的学长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出来之前听说人还关着，到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也关着。

“你们是什么意见不合？神殿还曾经试图改革过吗？那神殿里也不都是一群怕死的老混蛋啊。”

怕死的老混蛋？这个形容词真的很贴切了。三德都笑了起来，可不是吗，都是一群怕死的老混蛋，围着神之石吸血，什么事情都不为巫妖城考虑，真的是尸位素餐，早就该下台了。

要是都死了，说不定还是好事儿，起码改革的那一派，至少还能有机会重新站起来。

“就是关于间隙，我们间隙师们都不想给人开辟间隙墓了。我们从小培养，天分佳，结果神殿花了大力气培养我们，最后就是让我们去给人开辟墓地的。那我们对间隙的研究还有什么意义？”

他们原本研究间隙，终极目标是再造一个亡灵空间。可是谁知道，这个计划刚刚提出来就被否决了。大家很喜欢拥有间隙墓的感觉。如果贸然停下来可能会导致巫妖们暴乱。

以前没有间隙墓的时候怎么不见巫妖们暴乱了？最重要的是，神殿是真的怕暴乱吗？还是说怕他们自己没有间隙墓了？一个好好的计划，变成了，只为巫师设计墓地的。

间隙师们集体反抗，要求改变这种殉葬文化，废除间隙墓。

然后就，死的死，关的关，赶出去的赶出去。没有后续了。

“巫妖城里的间隙墓还挺多的啊，只要肯花钱，神殿里就有间隙师开辟的。”老麦表示他就是用了自己半辈子的积蓄，去弄了一个间隙墓的。

“你那个间隙墓我看过了，就是一个半成品，和我这样的。里面一点空间能量都没有。不管是什么放进去都不会有什么变化。这不是真正的间隙墓。”三德摇摇头。

“真正的间隙墓是什么样子的？”

真正的间隙墓是被放入的不管是尸体还是其他的建筑水石都会逐渐具有间隙的属性，是永恒的无法被损坏的墓地。除了水源之外，所有的东西都最终会成为间隙的一部分，永远的停留在间隙空间里。

“变成虚无？”

“虚无和真实之间，成为第三种存在，无法被摧毁无法消失，不死不灭。”

所以绕来绕去，最后还是希望自己不要死？巫师们的愿望还是如此的质朴和纯真了。

“就是死了，也不可能复活，但是他们觉得这样他们的而灵魂就不算真正的死亡。”三德解释了一下，这个和巫妖对死亡的认知有关系。

巫妖有灵魂之火，他们觉得生命的本质就是灵魂，当身体和灵魂在间隙里不灭的时候，那么灵魂之火就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