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种的嗅觉其实还是很敏锐的，所以在给花田施肥的时候，是一件比较痛苦的事情。

他们手里头唯一的肥料的除了宝石水池的泥沙之外，就只有——白巫的粪便。

听说地面上所有的人都排便，这可真是太幸运了，地面上果然肥料会很多，但是他们不行，因为恶魔不会排泄。不管是谁食物还是水都是相当难获取的东西。所以，恶魔们在吃和喝的时候，会完全代谢掉食物里的水和养分，根本没有粪便可以排除去来。

就算是偶尔会有一些排泄物，那些排泄物也是连恶魔的身体都无法吸收的废物，就更不能作为肥料了。那些东西一般都是直接扔进炼狱火海的，要是扔进花海里不仅不能做化肥，还能把整片花田都给毁掉。

“我，可以。”白清清也了解到了这些问题，然后踟蹰了一会儿还是坚持。

这些种子这么具有活力，应该可以不用施农家肥的吧，应该？反正白清清是不打算碰自己的粪便了，太重口了，如果书恶魔愿意帮助她把粪便给烧成灰的，她勉强可以接受。

但是书恶魔说过了，粪便也是非常有养分的，特别是里面包含了丰富的水份。

这是一个有味道的话题，白清清反正是不想对于细节做过多的评价。她唯一庆幸的应该是，至少恶魔种没有把她的粪便也当成食物的一种。

自己的粪便没有上食谱真是太幸运的一件事了。

据说玫瑰庄园这么干净，是因为根本没有废物，大部分的废物和生活垃圾都被恶魔种当成食物吃掉了。特别是白巫的食物残渣，不管是边角料，还是剩菜剩饭，对于恶魔来来说都是难得的美味。

她不爱剩饭，节约粮食，真是对不住这些恶魔了。白清清有点儿羞愧，没有想过恶魔种竟然还担任着清道夫的角色。难怪玫瑰庄园总是干干净净的，唯一的卫生需要打扫额，也只有那一层薄薄的灰。

“我还以为因为你们有清理垃圾的习惯，会把所有的垃圾都扔进炼狱火海里。”白清清很不好意思，因为一路走来，其实她都发现过这个问题。

深渊里虽然气温干燥，恶虽然缺少水源，但是深渊里其实还挺干净卫生的。搞了半天是因为所有能吃掉的都被吃掉了，不存在什么尸体垃圾之类的残留物，所以深渊才会这么干净的。

“我们也有，在恶魔之城里我们在城主的培养下，有打扫卫生的习惯。但是一般这样的习惯在深渊里派不上用场。”大家都饿的靠吞噬对方来生活，又怎么肯那个会有尸体浪费。

书恶魔本来是和白巫讨论肥料的问题，忽然就聊到了深渊卫生状况这个大的话题，让他有点儿跟不上，不得不每次在说话之前停顿一会儿，进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