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就是升两级，接下来五年的时间，又能升两阶，等到了九级战士的时候，就完全丧失了自我意识，成了兽神的走狗，然后被当作最鲜甜的美味，被吃掉进补。

“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什么捷径，战士进阶本来就是一个长期累积和战斗领悟的过程。他这样的，相当于是被人用神力灌注，强行提升的。”鱼龙巫又瞄了一眼长夜胸口的兽神印记。

察觉到鱼龙巫视线的长夜拢了拢衣服，挡住了自己身上的兽纹。

兽纹的变化，对神力的忽然吸收，来自神秘夜空中的召唤，这些他从来没有和人说过，这位前辈，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竟然全部猜得到，并且还能说出发生这些事的原因。

“猜到？我见过你这样的例子不知道有多少个。你以为你是一道兽神的下酒菜吗？不，你可能是第几万道。我还需要猜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鱼龙巫嗤之以鼻，她是不乐意多事，不然有什么是她不能解决的。

“你会读心术？”长夜抬眸锋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鱼龙巫。

这是他见到的第二个会读心术的人，上一个是玄烨，在玄烨面前，他也是内心里所有的想法都无所遁形。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长夜，你对前辈尊敬一点。前辈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你肯定也知道救长夜的办法对不对？”白清清拉了拉长夜的胳膊，让他不要这样盯着鱼龙巫，对鱼龙巫不敬。

激将法？以为她会上这么幼稚的当吗？鱼龙巫高贵冷艳的笑了下，看着长夜警惕又愤怒的瞪视，起了点儿恶趣味。

“对啊，我知道。但是我不告诉你。”

知道自己快死了，然后有办法活下去，就不心动吗？

白清清急了，这都这么紧急的时候了，鱼龙巫怎么还开这样的玩笑，真是要把她给急死了。她着急的过去要抱鱼龙巫的胳膊撒娇。

她知道鱼龙巫是个嘴硬心软而且吃软不吃硬。

鱼龙巫没有分心去听白清清的撒娇，她专注的盯着长夜的内心。会是什么反应呢？是欣喜若狂，但是又拉不下面子求她？还是剧烈挣扎想要求生？还是故作高姿态对她的说法不屑一顾？

结果令她有点儿意外。

什么都没有，长夜的内心对于她的话，毫无波动。也不是说什么都没想，他在计划着生命只剩下五年了，要做些什么。要给白巫安排好接下来的生活，要为玄部落清除周围的威胁，要把玄烨从森部落救回来，要找到迷失在深渊深处的部落……

玄烨想的很多，可是没有一条是关于他自己的。

他一点也没有惺惺作态的，要把白巫拉走，或者对态度恶劣的她恶语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