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5章(2 / 2)

奋斗在初唐 牛凳 2806 字 5小时前

“我可没那么说,您自个儿琢磨吧。现在金城不靠我鼻荆保护,难道还要靠打了败仗的金春秋保护?”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金春秋就在当场,气得浑身哆嗦,道:“鼻荆,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再欺人太甚,您还好好的活着呢?咱们六万新罗子弟,却已经死在了高句丽人的刀下。依我看来,不是我鼻荆欺人太甚,是你金春秋欺人太甚!欺咱们新罗国太甚!”

“你……”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鼻荆行得正,走得端,事无不可对人言!我有什么错处,你倒是说呀!”

鼻荆自从上位以来,见便宜就上,见困难就让,从来不干什么正事。不做事也就没有错处,金春秋还真没掌握到他什么把柄,顿时哑口无言!

金钦饭赶紧救场,道:“不管怎么说,出城野战的建议,是你提出来得吧?现在野战打败了,您能没有什么责任?”

“笑话!我能有什么责任?咱们新罗禁卫军,最是精锐不过,每个人都能以一当十。八万对二十万,那就相当于八十万对二十万,这都能打输了,不是我出的主意不行,而是……”

“什么?”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当然是领兵的将领不行!说白了,就是金春秋不行!他要不是金德曼的正夫,哪轮得到他坐上兵部郎的高位,又哪轮得到他领兵出战,丧师辱国?依我看,这次败仗的根本原因,就是金德曼任人唯亲!”

新罗近卫军能够以一当十,不过是宣传的口号。大家平时都这么说,但是内心深处,没有一个人会真的相信。鼻荆现在这么睁眼说瞎话,金钦饭仓促之间,还真的无言反驳。

鼻荆得理不饶人,继续说道:“我提议,咱们这次的和白会议,就加一项议题,把金春秋的兵部郎给撸了!”

金钦饭道:“金春秋不做兵部郎了,难道你鼻荆接任?”

“有何不可?只要你们能把金城的军权交给我,我肯定能把高句丽和百济的联军赶出国境!”

鼻荆这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明白金德曼肯定不会把兵权交给他。这是在这说便宜话,恶心金德曼呢!金德曼脸一沉,道:“鼻荆,休得胡乱乱语!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

“话不能那么说……”

金德曼手一摆,道:“不必多言,现在孤王宣布,此次和白会议,正式开始。只有一项议题,那就是要不要放弃金城,全军突围!”

右辅政大臣金乙祭道:“微臣赞成!如今金城已经危如累卵,最近的救兵,也要半个月才能到。就算到了,能不能打败高句丽和百济的联军,也得两说。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国主身系天下安危,不如趁着现在咱们还有些实力,设法突围!要不然,再过几天,恐怕我们连突围的能力都没有了!”

“此事万万不可!”鼻荆道:“新罗贵族十有八九,聚集在金城之内,难道还能把他们全部带走?能带走一两成就不错了,剩下的人怎么办?”

金钦饭冷笑一声,道:“难道说,国主在金城坐以待毙,他们的命运就会有所不同?”

“当然不一样!金德曼与城共存亡,城内众志成城,还能坚持的久一些,说不定就能迎来什么转机。但是假如,金德曼弃城逃命,城内士气低落,恐怕旦夕之间,金城就会被攻破了!”

“可是,假如没有转机,我们新罗王族被一网打尽,咱们新罗国,不就亡国了吗?”

鼻荆微微一笑,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两全其美。金德曼不用弃城而逃,我新罗也没有亡国之危!”

“什么办法?”

“派兵突围是肯定的,不过领兵之人,不是金德曼,而是我鼻荆!这样的话,金城有国主在,士气不会低落。而假如金城不幸失陷的话,咱们新罗王室还有漏网之鱼!”

金德曼冷笑道:“好主意!留下本王在金城送死,而你作为唯一的新罗王室,逃出去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新罗王位了!鼻荆,你的如意算盘打的挺响呀!我就奇怪了,就算你说得有道理,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派你领兵逃走呢?金春秋,金钦饭,金乙祭哪个不行?”

“哼哼!凭什么?就凭我鼻荆乃是真平王唯一的儿子!您前几天才下圣旨承认来得,不会现在就不认账了吧?”

金德曼眉头一皱,意识到前几天,自己和鼻荆做出的协议,有些失策了!鼻荆这个提议,貌似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各方的利益都照顾到了,唯一损害的就是金德曼的利益!

不过,金德曼可不会这么轻易认输。

道理是那么个道理,但是这个世界上,可不是光凭道理就能走遍天下的。无论是金德曼突围,还是鼻荆突围,在场的众人,肯定都要带着。所以说,两人的提议,对于在座的众人,没啥区别!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想到这里,金德曼咳嗽一声,道:“你有你的道理,本王有本王的道理。废话不多说,现在就请众位,开始表决吧!”

第1574章 鼻荆的暗子

首先进行的就是鼻荆提案的表决。

对于这个表决的结果,金德曼毫不担心。和白会议实行的是一票否决制,至少几个王夫是绝对站在自己这边的,鼻荆的提案就不可能通过。

结果,不出金德曼所料,鼻荆的提案,遭到了全员的反对。

接下来,就是金德曼提案的表决了。

和白会议的投票方式,与现代社会不同。没有什么投票箱,更不用什么无记名投票。

有资格投票的真骨被称为上大等,每个上大等手里都拿着一块木牌。木牌的正反两面都写着字。正面写着“赞同”,反面写着“反对”。谁做出了决定,就可以把木牌投向议桌的中央。

公平,公正,公开,绝无作弊的可能。

一会儿功夫,赞同的木牌就堆满了议桌。最后只剩下两个人没有表态,一个是刚才和鼻荆一起走进来的朴万方,还有一个人叫做金毗昙。

鼻荆道:“朴大人,不要忘了刚才我和您说得话,赶紧投票吧!”

朴万方额头上冷汗直淌,站起身来,把木牌反面朝上,作势掷出。只是那木牌放佛长在了他的手上一般,朴万方掷了几掷,还是没有撒手!

金德曼脸色一变,道:“朴爱卿,你这是何意?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事关我新罗的存亡,还望朴爱卿以大局为重,不要心存杂念!”

鼻荆也说道:“朴大人,现在满朝文武都趋炎附势,违心的赞同了金德曼的提案。我新罗能否重获新生可就全在您了!您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自己的儿子想想不是?”

最后这句话,简直和前面完全不挨着,是人就听得出来里面有鬼!金德曼怒道:“鼻荆,莫非你绑架了朴大人的儿子?”

“绑架?怎么可能!”鼻荆摇了摇头,道:“朴大人的儿子,好端端的在他家里,与我何干?”